铃木漓云的指尖死死攥着裙边角,指节泛白,原本平和的脸上渐渐爬上愧疚,连声音都带了点哽咽:“小枳…一直是个听话的孩子。直到有一次,我同她吵了一架,当时我骂的很难听。”
她抬手擦了擦眼角,声音压得更低:“她当晚就走了,偷偷上了去至冬的商船,消失了一年多,我和她父亲找遍了稻妻,连她的影子都没找到,差点就以为……”
说到这里,她的肩膀轻轻抖了抖,深吸一口气才继续:“后来有人把她送回来时,她浑身是伤,胳膊上还缠着渗血的绷带,看我和她父亲的眼神,像看陌生人一样警惕。直到半年后,她才愿意跟我们说几句话。”
“我们不知道她在那里吃了什么苦,受了什么难才让她变成现在这副样子。虽然小枳现在不再抗拒与我们接触,但还是和我们保持着距离,交谈也言之甚少。”
听完铃木漓云的话,她们都有些难以接受,没能想到事情居然是这样的。
派蒙试探性的问了一句:“那北枳的病……”
铃木漓云缓缓点头,声音轻得像风:“也是在至冬染上的。”
两人哑然,对视良久。
她们既心疼北枳在至冬受的罪,也心疼铃木夫妇这一年多的煎熬,一时竟不知道该安慰谁。
“好了,你们把药送去吧,我还有些事要忙。”铃木漓云避开她们的目光,不由分说的转身离去,背影在廊下的阴影里显得格外单薄。
荧端着药碗,派蒙刚推开房门,就看见北枳蜷缩在床上,鸭绒被被她攥得皱成一团,鬓发被额头的冷汗浸湿,贴在苍白的脸颊上。她的身体抖得像筛子,连呼吸都带着微弱的颤音。
荧和派蒙一下子慌了神。
荧匆忙将药放在桌上,闪身到了她的床前,伸手握住北枳的手,那手凉得像块寒冰,冻得荧指尖一颤。
“北枳,你这是怎么了!”派蒙飘到床头,看着北枳毫无血色的脸,声音都带了哭腔。
北枳的眼皮艰难地动了动,好不容易睁开一条缝,声音细得像蚊蚋:“你们……回来得好早……”
她想笑,嘴角却只扯出一个僵硬的弧度,咳嗽了两声,胸口跟着起伏,看起来格外难受。
她的面色比之前更苍白了,身体止不住的轻微颤抖着,额头上挂起了密密的细汗,气息微弱得很。
“如果我们没回来,你是不是打算自己挺过去?”荧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