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家雨桥……能风风光光地嫁出去啊……” 这声音里,透着一股老父亲般的期盼与心酸。
听到这句话,沈雨桥的心猛地一紧!他抬起头,有些担忧地看向师父:“师父……您……您怎么了?”
这话……怎么听着……那么像……托孤?!一种不祥的预感,瞬间攫住了沈雨桥!
师父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失言。
他沉默了片刻,然后,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。
“别那么害怕,我不是在逼你们。”
“我只是……只是……” 他顿了顿,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语,“……想看见你幸福。”
“想亲眼看见……你最幸福的那一刻。”
说完,师父看着沈雨桥脸上那依旧带着困惑和一丝抗拒的表情,又深深地叹了口气。
他摆了摆手,语气彻底松了下来:
“算了……算了……”
“往后排排吧……”
“别太累了……”
“你们……自己商量着办吧……”
话音落下,师父便默默地、有些落寞地飘了起来,重新回到了房梁上,那个他最喜欢的、阴暗的角落里。
坐在冰冷的房梁上,玄明子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——自己好像病了。
虽然他早已没有了肉体,不存在生理上的疾病。
但他有意识,有情感。而任何有意识的生物,似乎都逃不过心病的困扰。
他好像……太焦虑了。
因为他知道,他能感觉到,沈雨桥离真正的幸福,从未如此之近。
所以,他才会如此迫不及待,如此患得患失,恨不得把所有象征着“幸福”的仪式,都立刻、马上为徒弟安排上。
生怕晚了一步,就会出现什么变故,再次与幸福失之交臂……
“哎……” 玄明子在心底又叹了口气,“年纪大了,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……总是忍不住瞎操心……”
就在这时——一根熟悉的晾衣杆,又从下面伸了上来,轻轻地戳了戳。
同时,沈雨桥那清朗而坚定的声音,从下方传来:
“师父。”
“我很幸福。”
“现在,就很幸福。”
简简单单的几个字,却像一道温暖的阳光,瞬间驱散了玄明子心中那积郁已久的焦虑阴云。
梁上的鬼魂,微微颤抖了一下。
经过师父的催婚,两人之间那点旖旎的心思,早就烟消云散了。
晏绯打了个哈欠,虽然他精力旺盛,但连续的高强度工作加上深夜的情绪波动,也确实感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