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,乃因上下都知道,没有更好的药方可换。君药不换,只换佐药,于病情根本就无济于事,或只有不通医理的人才会对此诟病,但凡熟悉用药之人,都会站在我们这边。”
刘文泰再问:“那药方出自谁?总不会是李孜省自己吧?”
这下没人能作答。
甚至没人知道李孜省为什么突然这么头铁,非要跟他们太医院过不去。
……
……
司礼监值房。
韦泰听了乾清宫那边的情况后,也显得很惊讶,问道:“陛下就没打算问问是谁给李孜省献的药方?”
覃昌摇摇头。
韦泰诧异道:“这可就稀奇了,不明来历的药方,只因是李孜省所献,陛下就不问情由直接服用,这是何等的信任?”
“也未必只是信任。”
覃昌摇头道,“陛下对太医院用药墨守成规一成不变之事,早有心怀不满,先前万妃病逝,太医院用药不当也负有很大责任。此番陛下就是在敲打太医院那群医官。”
韦泰小声问询:“那……是否要详查一番,究竟是谁给李孜省的药方?”
“其实这倒不用查。”
覃昌淡淡一笑,道,“多半跟张来瞻有关。”
“你是说……太子那个岳父?”
韦泰很意外。
“嗯。”
覃昌点头道,“李孜省跟张峦之间惺惺作态,假扮生出龌蹉……却在双方剑拔弩张时,李孜省举荐张峦进入翰林院做史官修撰,估计此次张峦投桃报李才拿出药方来。同时也说明,先前张峦有能力治病,却不肯接差事。”
韦泰好奇地问道:“有人委派过他治病的差事吗?”
覃昌道:“万娘娘病重时,陛下曾让咱家去民间找寻名医,当时就曾考虑过他,但后来却因为其女选上太子妃,有所顾虑,加上李孜省蓄意阻挠,事未能成行。
“这次陛下染病,其实一早就有所准备,却因之前彭勉敷之子大闹张家药铺,民间猜疑声四起,导致没人敢启用他治病。”
韦泰叹道:“更多还是因为太医院的人从中作梗吧?”
“嗯。”
覃昌道,“同行相轻,做大夫的也是互相敌视……都在吃这碗饭,谁多吃一点,另外的人就会少吃一点。
“可惜人家张峦并不打算走太医院这条路,没法受他们拿捏,但也正因为如此,一旦有人想靠新药方博出位,才会引发太医院上下强烈反弹。”
“可不是么?人家可是太子的岳父,未来前途似锦,放到太医院这地方还是太过屈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