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张延龄微笑着点头。
有些话不需要说得太明白,心知肚明就好。
而旁边的徐恭听了却一阵别扭,来来回回都在说入秋后的事,确定那时节营商环境一定比现在更优良?
未必吧!
……
……
“老二,这地方可真不错,我都想搬过来住了……这么多人手,你能管得过来吗?不行的话,就把人交给我管理吧。”
张鹤龄到了新工坊后,情绪高昂。
张延龄笑着问道:“大哥,你现在那么想当道上的大佬?”
“二弟,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大佬是什么意思,但我想,只要给我更多的人手,让我痛痛快快打架,走出去风风光光,人人见到都害怕,每个人都给我端茶递水……那感觉绝对不一般。”
张鹤龄说到这里,挺直腰杆,显得很得意。
说话间,张鹤龄望向工坊门口,问道,“那娘们儿走了?”
“嗯。”
张延龄点头。
“徽商可真有钱,随随便便就能拿出几千两银子来,你说咱以后会像他们一样富裕吗?”张鹤龄道。
张延龄奇怪地问道:“你还怕没钱?”
“我问过娘,娘说,我以后最多是个国舅,而国舅是吃朝廷俸禄的,拿多少俸禄全看身在什么职位上,有本事的人才有高俸禄。以娘的说法,我大概就算当个国舅,也是喝西北风的那种。”
张鹤龄说到这里,显得很憋屈。
张延龄闻言不由开怀大笑。
老母亲在管教儿子上,遵循了传统儒家思想,那就是秉承打压式教育。
让张鹤龄认识到跟别人的不足,促使儿子进步……却没想过,她大儿子早就这样了,什么都定型了,能促使他进步的唯一动力就是酒色权财,别的都扯淡。
“老二,你别笑……你说呢?”
张鹤龄问道。
“我觉得娘说的有一定道理。”
张延龄颔首道。
“唉!难道我就只能表面风光,没有发财的命?我觉得你不一样,你本事大,将来一定有财运,到时赚钱了记得分我一点。”
张鹤龄眼巴巴望着弟弟。
张延龄道:“行啊,咱兄弟齐心,其利断金,只希望到时候你别见钱眼开,做出卖兄弟的事。”
“我是那种人吗?”
张鹤龄有些生气,喝问,“你瞧不起谁呢?”
张延龄叹道:“有人给你几千几万两银子,让你出卖我,你说你干不干?”
“我才不干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