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及,听说他在凤阳府时就得了很重的病,这次能拖着病躯回京,其实已经很不容易了,就算他侥幸能撑到年末,也未必能熬过明年开春。”
覃昌一脸沉重地说道。
覃吉无比震惊,问道:“这事……陛下知晓吗?”
覃昌摇头道:“我不确定,人家自己不说,难道还得由我们去把窗户纸给捅破?”
“他……唉!”
覃吉显得很惋惜。
覃昌苦笑道:“说起来,我一直觉得他这次回来后有哪里不对劲,总觉得他心态比以前好了很多,做事少了许多锋芒,也能够体己下面的人,原来是人之将死,对事情已没那么执着。
“但就是……哎呀,你也知道,如今陛下刚登基,百废待兴,这时候有怀公公这个擎天巨柱坐镇,其实很重要。”
覃吉仍旧显得难以置信,问道:“你是从哪儿获取的消息?这事准确吗?”
覃昌解释道:“乃是他去太医院那边拿药的时候,被太医院平常负责坐诊的那个徽州名医,也就是张国丈找回来的汪机汪太医发现的端倪。汪太医未动声色,只是用心开了对症的方子,可不知怎的还是被有心人盯上了,把药方给流传出来……这事被我给压住了!”
“这……”
覃吉心说,事情怎么这般复杂呢?
汪机发现怀恩病入膏肓,没有声张,结果却因为被什么有心人给发现并利用上了,这事儿才被捅破,还恰好被你给压住?
情况好复杂!
覃昌叹道:“说起来还是跟太医院内部的纷争有关……却说先前给先皇治病的那群太医,现在一个个都是灰头土脸,死气沉沉的,倒是那汪机显得很活跃,毕竟他有张国丈当靠山嘛。
“结果就有人看不顺眼,那个刘文泰,暗中把汪机开出的药方往外流传,想要惹人遐想,若不是我及时堵漏,怕是朝堂上下都会知道怀公公的病情。”
覃吉好奇地问道:“这事儿有什么好隐瞒的?”
覃昌无奈道:“我在想,或许怀公公早就知晓利害其中的干系,若是他病入膏肓之事为世人所知,难免会在朝堂上掀起惊涛骇浪,不利于当前政局稳定;还有便是怀公公不想给朝廷招惹来麻烦,希望在消息未公布前,顺利完成阁老和六部尚书、侍郎等老臣的更迭……大概就是这意思吧。”
“啊……”
覃吉惊叹道:“怀公公可真是有大气量!”
“怀公公的胸怀,我等自然远有不及,但现在我只是想找你讨个对策。”覃昌苦着脸道,“明知道怀公公的身体撑不了多久,咱该怎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