省道:“事已至此,覃公公是想跟我站在一道,还是说要跟我划清界限?”
覃昌问道:“不知其中有怎么个讲究?”
李孜省笑道:“与我一道,那就在几天后,一起去迎鞑靼小王子,以主人的身份设宴款待。你若是对我不满,或是想得一个双保险,那就上奏参劾我,对于我所行之事,一概不参与便是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让咱家抽身事外?哼,你这分明是先斩后奏,逼着咱家上你的贼船,是吧?”覃昌气恼道。
李孜省道:“话别说得这么难听嘛。什么贼船!接受鞑靼人上贡,并亲眼见证他们亲自来赔礼道歉,我并不认为是错的。”
覃昌道:“哼!李尚书,说句不好听的,鞑靼人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易就范?你暗地里应允了他们什么条件?可是做了那折辱朝廷和陛下颜面的亏心事?”
“怎么可能!”
李孜省摇头道,“我只是跟他们表达了,同意让他们上贡,并能得到朝廷的赏赐罢了。甚至连是否能开边市,我都没对他们做过承诺。
“但我想,如果鞑靼人真的能获得开边市的机会,合理合法地取得物资,他们没道理还南犯不走吧?”
覃昌道:“这事你应该请示陛下。”
李孜省道:“这不想等着覃公公来了,一起上奏请示?这事呢,说法很有讲究……覃公公,您看是不是,我们打了一场胜仗,又已备战多时,正准备集合本地兵马将鞑靼人一举歼灭时,鞑靼人主动认输,派人前来求和,并表达了上贡的意愿呢?”
“这……”
覃昌不得不顺着李孜省的思路去考虑问题。
李孜省再道:“本来我们已经准备全歼外夷来犯之敌,但等鞑靼人表明他们不是来犯我国土的,而是来上贡途径此处,便觉得若如此将其歼灭,将有损天下共主的威仪,所以给了他们机会,让他们来到偏头关,并设宴款待他们,然后送他们前去京师朝贡。你看这说法行得通吗?”
覃昌眼前一亮,夸奖道:“李尚书,您可真是玩弄人心的高手。”
“欸,别这么说。什么玩弄人心。”
李孜省略带不满道,“我们就事论事,难道我所说的不是实情吗?”
“是是是。”
覃昌先是附和,随即质疑,“不过,您觉得这种鬼话,朝中人会信吗?”
李孜省把脖子一梗,道:“怎的不信?我们先打了胜仗,教训了鞑靼人,莫非不是事实?我在积极备战,各路人马都到齐,不是事实?鞑靼人主动前来朝贡,便等于是低头服软,也错了?
“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