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次朝中人集火他,也有针对我的意思,要不是我啊,或许还没这么多事呢。”
庞顷心想,您虽然看上去很不着调,甚至连风尘女都忍不住嘲笑,但光说您这气度,那真是满朝上下无人能及。
这会儿不往后躲,能出手相助都是好的,还自掏腰包甚至倾尽全力,自古就没见过有谁能做到。
你要帮的是个正直之人也就罢了……可我背后那位道爷,之前可是坏事做绝啊!你们更像是酒肉之交,关系有好到这种程度吗?
你不怕我家道爷最后倒打一耙?
不对啊,我这是在替谁着想呢?
我不是应该为道爷倾尽全力吗?为什么现在我反倒觉得,眼前这位才更值得一个谋士去托付终身呢?
张峦问道:“还有旁的事吗?”
庞顷赶紧道:“先生,我想问问您,明日道爷回来后,会面对什么?若需要人力物力方面的支持,您只管交待一声,敝人会提前做好准备。”
“我也不知道啊。”
张峦有些疲累,道,“得等我面圣后,才能知道是怎么个情况。李尚书不还得上朝,与朝中人正面对质么?具体要拿出多少银子来,我就怕那数字,不是他所能承受的……”
言外之意,尽管李孜省愿意赔,我张峦也会帮他赔,但就怕赔不够数。
庞顷点头道:“希望您能上朝,替道爷说几句。”
张峦苦笑道:“你看我这身子骨,像是能上朝的样子吗?太累了!有事,我一定会帮,但让我出面,公然站在他那边,就怕适得其反。那些人看到我在场,或许对李尚书的攻讦,会越发严重。你说是这道理吧?”
庞顷心想,以皇帝对你的宠信,你现在才是权臣,我和我家道爷要靠您生存,您说什么都有道理。
“我不便多留了。”张峦道,“出来这么久,入夜后天又那么冷,若是让病情反复……我还活不活了?”
“……”
庞顷一阵无语。
你着急走,仅仅是怕死么?
那你可真是……
内心与外表一样,都是那么质朴。
或者说,淳朴到近乎愚蠢,厚道如傻逼!
“这些东西,要不给您送回去吧?”
庞顷不敢擅自拿主意,只好以征询的口吻道。
张峦一摆手:“我缺这点儿东西吗?你拿回去,或许关键时候能派上用场……真要是赔给朝廷,还不知要填多大的窟窿……是我对不起李尚书!”
……
……
张峦乘坐马车回家。
天色完全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