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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东家,我看那群人,就是想白得好处,还找出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……如果咱想做这买卖,必须得从中筛选出一批有心人来。”
出旅店的路上徐恭提醒。
秦昭道:“人心不古啊!看来徽商商会必须要做出改变了。这次有开矿作为契机,我想以自身所能,把徽州商贾重新整合起来,好生做这桩买卖。”
“您的意思是……重开商会?”
徐恭颇感意外。
你是想自己挑大梁,另设商会,跟以前的老商会对着干?
秦昭道:“商人逐利是不假,但前提必须要合理合法,且要懂得知恩图报,否则要商会作甚?各行其是,锱铢必较,甚至朝秦暮楚反复无常,不是败坏咱徽州商贾的名声吗?”
“也是。”
徐恭附和一句,一时不知该说点儿什么好。
秦昭继续道:“在京徽州商贾,受他地商贾经营理念影响太大,尤其是跟晋商斗智斗勇多年后,变得只知道巴结高层,在权贵的手指缝里谋吃食,完全不知独立自主是何意。”
徐恭道:“您是说……?”
徐恭心道,别说他们不知道,我也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。
“张家二公子,在经商上有着远见卓识,目光可说比朝中任何人都更为深远,此番把到手的利益让出来,可说胸怀广阔,绝非为一家之利,更非只为帮朝廷谋财。他要的是……稳定而持续发展,这般境界,朝中无一人能及。
“如此境况下,我只能重组徽州商会,谁与我们的理念相合,谁便加入进来,到时便可共同进退。至于那些只顾眼前蝇头小利之人,不足与谋。”
……
……
秦昭准备重组徽州商会。
她在回京的马车上,以口信的方式派人告知张延龄。
而张延龄也在完成对西山的煤矿勘探后,打道回京,半道收到消息,对此表示了支持。
张延龄此番回京,主要是因为张峦的连番催促。
或许是张峦意识到,凭他自己的本事,想在京师有所作为实在太难了,再加上李孜省施加给他的压力,让他觉得非要有儿子帮忙出谋划策才可,否则连李孜省他都应付不了,更别说是朝堂上那么多有能力的大臣了。
好在从西山到京师没多远,张延龄第二天入夜前就回城,先去张峦养病的宅子探望一番。
“吾儿,这些日子我可一直都谨记你的嘱托,即便出去饮宴也没有胡来。你的药可真管用,现在已无大碍,只是走几步就喘得厉害,力气也差了很多……心中有诸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