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明显尿不到一个壶里去!
张峦现在对张懋可说是戒心重重,根本就没有把堂堂英国公当成好人。
而张懋则完全是一副要拿以往对付别的权贵那一套,利用关系和权力去摆平一切,却不知张峦在儿子的影响下,逐步学会了公平公正。
因为张峦知道,自己跟别人攀交情,绝对得不到好下场,朝中人因为妒忌,没暗地里算计他都算是好的。
交情才值几个钱?
张懋道:“当然,都是为朝廷,为陛下效劳,何分彼此?我张家也不会亏待令郎,这银钱方面……呵呵。”
张峦心想,你这不但是想便宜拿矿,还想一次性拿走多处,回头还不会交税银,很可能还会打压别的矿主……
哼,就算我没经营过矿场,也不熟悉你张国公的为人,但就从你亲自前来准备阴一个小孩子,就能推测出未来是怎么回事。
“公爷,不是在下为难你,实在是此事……在下没资格过问啊。”
张峦一脸为难地道。
“你这是……”
张懋一时间有些疑惑。
你当父亲的,跟你儿子打个招呼就行,跟我说什么没资格过问?
骗鬼呢?
不想帮忙就说不想帮呗!
张峦耸耸肩,道:“其实我这趟来,压根儿就不是为矿场事。”
“那你……”
张懋好奇地打量过去。
“是这样,前两日,宫里覃吉覃公公找到我,说是陛下正为九边军饷之事,茶不思饭不想,让我筹措一批军饷出来,这不,我就跑来找吾儿,希望他能帮忙解决,可惜他这边忙得脚不沾地……我只是比你先到两个时辰,在这有限的时间里还吃了饭和洗漱过,其实您来之前,我已经睡下了。”
张峦是个实在人。
你不是不相信我是来打酱油的吗?
那我就把我来此地的原因和目的,一五一十告诉你,你看我说得这么详细,你觉得我是骗你吗?
张懋道:“西北用银之事,我自然也知晓,当时朝中人也对陛下建言,让朝廷赶紧调拨军饷。这怎么就……难道是说,盐税的银子还不够吗?”
张峦叹道:“够不够的,不好说,总归陛下最喜节省,还是得额外筹集一些资金才行。”
“好像……那是几十万两银子的缺口,怎么都得有个四五十万两才够数吧?”张懋惊讶地问道,“来瞻你打算筹集多少?”
张峦苦笑了一下,道:“我这边得听听犬子的意见,一切都得看他能帮忙凑多少钱。”
张懋笑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