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如何推进,以及几时能有成效,只有朱祐樘和张延龄两个人知晓,就连深得皇帝信任的张峦,在这件事上也都被蒙在鼓里。
至于他覃昌,就更没资格知晓了。
“春天来了。”
朱祐樘突然道,“天气很不错,希望今年能风调雨顺,黄河不要有灾情。朝廷能减少开支,为将来筹募一些钱粮。
“哦对了,盐税收入比预期多太多了,是该让朝中人过些好日子。你去顺带跟岳父商议一下,早些把积欠的官员俸禄都给发了!朕不想刻薄身边人。”
……
……
皇帝突然叫停选拔三边总制,最难受的人要数王越。
本来他觉得自己已经胜券在握,终于有机会重振雄风,大不了再打几场胜仗,自己的爵位就能得回来,不用跟文臣一样还得督促后辈读书,只等着世袭爵位,享受荣华富贵便可。
正是有多少人追求当文官,就有多少人像王越这样,希望能获得世袭爵位当武勋。
亦或者说,文臣其实都希望变成世卿世禄的勋臣,只是条件不允许罢了。
王越得悉情况后,赶紧去找沈禄。
但沈禄对此完全没有概念,他只觉得自己好像也被人坑了,最后没办法,他没去寻张延龄问策,还是决定先去找张峦碰碰运气,似乎这会儿只有张峦才能为他答疑解惑。
张峦听说沈禄找他且非常着急时,也是耐着性子回到新的“寿宁侯府”。
客厅里,一照面沈禄便道:“来瞻,你可把我害苦了啊。”
等张峦详细问过事情始末,不由皱眉:“我家谁承诺过要让王威宁当三边总制了?谁害谁?你至于吗?”
“本来都以为陛下选拔总制三边军务的都御史,是为了打仗,王世昌最近可说是花费了大笔银钱疏通,这不等于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?”沈禄道。
张峦好奇地问道:“给谁了?我怎么一两银子都没见到?你拿了多少?”
他在想,难怪你沈禄如此着急,感情你是收了人家好处,所以现在事情不成,要被追讨回去,所以才会说我害你?
沈禄道:“我只收了他很少一点礼……不过是一把剑而已。”
“什么剑?”
张峦皱眉,“价值连城的古剑?”
沈禄摇头道:“乃是他以前上阵杀敌时,佩戴的宝剑。赠与我作为纪念的。”
张峦闻言翻了个白眼,道:“你拿我寻开心呢?剑不剑的,还能变成白花花的银子不成?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沈禄道:“就是想问,这三边总制的事,还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