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最近都没听到过了……延龄也是,老不入宫,让我无聊死了!嗯,回头去催催他!”
女官行礼道:“奴婢记下了,皇后娘娘您想见小国舅,回头奴婢便吩咐下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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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玗在宫中过的是神仙日子,饭来张口,衣来伸手,基本上不用她费什么心,只是想方设法让自己的生活变得充实,活得快乐,人愈发懒惰却是不争的事实。
而在张家。
金氏却忙得不可开交。
主要是最近寿宁侯府刚得到皇帝赏赐的田地,本来过了夏收就到接收这批田地的时候,可惜丈夫一直不在家,就得她这个一家主母去操持。
她只能叫上赋闲在家的张鹤龄帮忙。
她这个大儿子一天比一天大,甚至到了婚配年岁,可是婚姻大事她做不了主,张峦好像一点儿都不着急给大儿子找个满意的联姻对象。
如此一来,张鹤龄就成了个工具人,帮金氏去官府过籍,再便是把田地接收回来,顺带找一些佃户……还有就是买一些仆婢,这一套流程走下来,张鹤龄看起来倒是挺像个一家嫡长子了。
可惜金氏不知道的是,张鹤龄表面上做了很多事情,其实只是个幌子,因为他都是交给常顺去做。
常顺家里牙子一条龙服务,什么关系都有,只要把银子使上,常顺这边能把市井事安排得妥妥帖帖。
“娘,晚上我不回家了!”
张鹤龄跟着老母亲回城。
车驾还没进城门洞,他便直言不讳地对金氏道。
金氏掀开车帘,望着坐在前面驾驶台副座,正捂鼻子躲避马匹臭味的儿子,问道:“你要作甚?”
张鹤龄脸上满是憧憬:“我要去教坊司……听说那儿最近来了新姑娘,我得去见识见识。”
赶车的常顺一听,瞬间来了精神。
自家这大少爷看起来啥都不行,吃喝玩乐却是一把好手,且人脉关系通达,毕竟曾做过锦衣卫千户,京城黑白两道都吃得开。
金氏道:“不要出去瞎胡闹!你还没成亲呢就想整一身病回来?你不管不顾,为娘还想孙子、孙女好呢!”
张鹤龄一脸的不耐烦:“嗨,我就不该跟你说!我现在年岁大了,有自己的想法和生活,娘,你别管我,再说就算你想管也管不了!回头我别府而居,以后家里……你就守着四面墙守活寡吧!”
一番话说得金氏火冒三丈,正要伸手去揪张鹤龄的耳朵,张鹤龄已经纵身一跃,稳稳地落到地上,然后冲着金氏摆摆手,一溜烟跑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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