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六部、鸿胪寺、钦天监、太医院和宗人府回来……”
“哦!”
张峦恍然大悟,耸耸肩道:“原来是为这件事。”
李荣见张峦不是很兴奋,当即好奇地问道:“国丈您怎还有些失望?莫非是在期待什么?”
大概意思是,你难道期待孩子出生当日就册封太子?
是不是太过操之过急?
“唉!李公公别误会,我只是在想,一切都太平无事,自是最好不过……可每日都那般疲累,甚至不知自己在做些什么,生命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?”
张峦又开始用发癔症的方式,在李荣面前装孙子。
李荣听到这话,显得很尴尬。
世上没有谁,会像眼前这位张大国丈这般消极,遇到一个人就说他有多辛苦,有多累。
且还不像是装的……
如果是装的,得多高的水平,才能把自己装成这副熊样?
但问题是张老国丈您每日都缺席朝会,衙门也不见你去,每日到底在忙些什么?真心不明白啊!
“张先生,咱家得回宫去复命了。”
李荣善意地提醒。
“告辞,告辞。”
张峦赶紧行礼。
……
……
这边张峦刚回到家门口,没等他下马车,前边赶车的常顺的声音传来:“有人在前面拦道。”
“谁啊?”
张峦嗔道:“莫非还有人敢在我府门前行凶不成?”
此时的张峦有恃无恐,作为皇帝的岳父,未来太子的亲外公,身边又有数十名全副武装的锦衣卫保护,还能在四九城吃亏不成?
当他下了马车,才发现堵路的人是王越。
“下官王世昌,见过张公。”
王越一来,直接往地上一跪,额头“砰”的一声撞到了地面。
这一套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,把张峦当场给整破防了。
他赶紧上前,扶起王越道:“王侍郎,您这是作甚?我与你乃平级论交,何须如此大礼?”
王越也没说非得跪在那儿,被张峦扶起之后,急忙道:“您乃寿宁侯,又是阁臣,助陛下做了那么多大事,参与朝中机要事务,如今太子已诞,作为国母之父,您更是劳苦功高!下官这点儿礼数,都是轻的。”
张峦连忙摆手:“你可莫要乱说,什么太子不太子的,不过是我那皇后女儿刚生了个男孩罢了。”
王越感慨地道:“皇后之子,又是皇长子,岂能不是太子?早晚的事情而已。”
“王公,你可千万别如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