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贝勒!”
然而夸赞一番之后,努尔哈赤话风一转。
“不过,这还不够。”
黄台吉猛地抬头,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。
“林丹汗的物资,只能让咱们过几个月。”
努尔哈赤的目光转向沈阳的方向。
“真正的肥肉,是沈阳城!还有那个杀了德格类的刘兴祚,你弟弟的血,不能白流!”
这话一出,祭坛周围的贵人们顿时鸦雀无声,连风吹动神杆绸带的声响都清晰可闻。
黄台吉“咚”地一声叩首,额头撞在白毡上,发出沉闷的响声:“儿臣谨遵父汗旨意!定要攻下沈阳城,将刘兴祚的头颅挂在城楼之上,为德格类弟弟报仇雪恨!”
努尔哈赤满意地点点头,抬手示意萨满上前。
两名身披兽皮的萨满祭司立刻捧着铜盆上前,盆里盛着黑牛的血、白马的鬃毛,还有一把磨得雪亮的青铜刀。
他们围着神杆跳起古老的舞步,嘴里吟诵着晦涩的咒语,声音时而尖利如哨,时而低沉如吼,像是在与天地沟通。
“杀牲祭天!”
随着努尔哈赤一声令下,一头健壮的黑牛被按在神杆下,萨满手起刀落,滚烫的牛血喷涌而出,溅在神杆的基石上,瞬间蒸腾起白烟。
紧接着,一匹雪白的骏马也被斩杀,马血与牛血混在一起,沿着土地的裂缝缓缓流淌,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红。
更令人心惊的是,两名金兵拖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蒙古俘虏走了上来。
那是从大板城抓来的察哈尔部老兵,据说曾是林丹汗的亲卫。
萨满一把夺过青铜刀,将俘虏的头颅狠狠斩落在神杆下,鲜血顺着神杆的纹路蜿蜒而上,像是给松木镀上了一层血色。
“此乃天命!”
萨满高举滴血的青铜刀,对着天空嘶吼。
“天神谕示:林丹汗已败,明国必亡!我大金当复仇!当兴兵!”
祭坛周围的金兵纷纷拔出弯刀,对着神杆方向怒吼,声音震得晨雾都在颤抖。
萨满随即唱起《天神颂》,古老的歌谣里,有战马的嘶鸣,有刀枪的碰撞,还有对胜利的渴望。
歌声渐歇时,太阳已经升上半空。
“仪式毕!”
祭天仪式结束,众人分配战利品。
而努尔哈赤带着黄台吉,已经是回到了抚顺城的王汗行宫
他屏退了左右,只留黄台吉一人在殿内。
“黄台吉。”
努尔哈赤拿起捷报,声音里带着一丝赞许。
“对林丹汗一战的细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