险中求!请经略公应允!只要能解贺帅之围,末将死而无憾!”
城头上的风突然变得凌厉,卷起两人的袍角。
熊廷弼望着尤世功渗血的铠甲,又看向城外那片混战的中心。
贺世贤的旗号已经有些歪斜,显然快撑不住了。
他知道,此刻犹豫就是在犯罪。
“好!”
熊廷弼的声音斩钉截铁。
“本经略准你所请!带五百精锐骑兵,直驱建奴大营!”
“多谢经略公。”
尤世功对着熊廷弼郑重行礼,之后缓缓离去。
熊廷弼看着尤世功的背影,轻叹一声。
希望
这厮能活着回来罢!
出城与建奴硬碰硬的军令即下。
各营士兵闻令而动,有的检查弓弦,有的给火铳装弹,还有的将干粮塞进怀里。
他们都在做战前准备。
一刻钟后,熊廷弼站在城头,猛地挥下令旗。
“开城门!”
“嘎吱!嘎吱!”
一道道令旗从城头挥下,沈阳城的八门同时传来沉重的“嘎吱”声。
吊桥缓缓放下,城门在绞盘的拉动下向内洞开,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明军士兵。
他们有的握着长矛,有的扛着盾牌,脸上带着决绝的神情。
尤世功按住胸前渗血的伤口,翻身上马,脸上有几分担忧:“经略公,城防……”
“我守着!”
熊廷弼抓起一面明字大旗,亲自插在垛口最高处,低头看着城下的尤世功,对其说道:“你只管往前冲,我在城头用火炮给你掩护!记住,活着回来!”
“好!”
尤世功不再犹疑,当即驱马冲杀上前。
城外的建奴显然没料到明军会突然全军出击,阵列出现了片刻的混乱。
黄台吉在高台上看到沈阳八门大开,顿时眯起了眼睛,面色略微难看:“熊廷弼这是疯了?竟敢跟我野战?”
但很快。
黄台吉脸上露出笑容来了。
本来你待在乌龟壳里面,我拿你没办法。
既然你敢出来。
那本贝勒就敢将你们的人全部吃下来。
兵卒死完了,我看你怎么守城!
他当即挥鞭下令。
“让正白旗顶住,两红旗、两蓝旗抄他们后路!今天我要让沈阳的明军有来无回!”
号角声在旷野上响起,建奴骑兵开始调整阵型,像一张巨大的网,准备将出城的明军罩在里面。
熊廷弼站在城头,望着城门处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