呀声,很快便摸到了东门之下。
一名身形最矫健的死士猛地甩出钩爪,铁爪带着绳索“呼”地飞过城头,“啪”地一声紧扣在垛口的石缝里。
他用力拽了拽,确认稳固后,率先抓着绳索向上攀爬。
麻绳与手掌摩擦的“沙沙”声,被城头的鼾声完美掩盖。
祖大寿紧随其后,手指紧扣绳索,借着朦胧的天光观察城上动静。当他的脚尖踏上城头时,正好看到一个金兵抱着酒坛翻身,嘴里还嘟囔着“再来一碗”。
他屏住呼吸,等那金兵重新睡去,才猫着腰落地。
城楼上的景象让祖大寿暗暗啐了一口唾沫。
三十多个金兵东倒西歪,有的靴子里还塞着酒葫芦,有的怀里揣着啃剩的肉骨头,连挂在箭楼的铜锣都被酒液泡得发涨。
生于忧患,死于安乐。
这建奴占了赫图阿拉多年,竟懈怠到这般地步,那你们不死,谁去死?
“动手。”
祖大寿的手势在黑暗中划过。
死士们如猎豹般扑出,左手捂住金兵的嘴,右手的短刀精准地抹向脖颈。
“噗嗤”的割喉声极轻,混着远处的犬吠,几乎难以分辨。
那些还在醉梦中的金兵,连眼睛都没睁开,便脑袋落地,滚烫的血溅在酒坛上,咕嘟咕嘟地冒着泡。
最惊险的是处理城楼里的守军。
一个什长被尿意憋醒,刚要起身,就被两名死士扑上来按在地上。他刚要挣扎,一把短刀已经从肋下刺入,抽搐了两下便没了声息。
差点给他发出声响来了。
不到一刻钟,东城的戍守金兵已被尽数解决。
祖大寿走到城楼的绞车旁,看了眼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,对身边的死士道:“开门,放吊桥。”
绞盘转动的“嘎吱”声响起,沉重的城门缓缓向内打开,吊桥“哐当”一声落在护城河上,震起一片尘土。
此刻,城外早已蓄势待发的明军如决堤的洪流,顺着放下的吊桥汹涌而入。
祖大寿麾下的两千精锐打头阵,赵率教带来的两千步卒紧随其后,四千人马踩着晨光未晞的街道疾行,铁甲碰撞声、急促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城郭里回荡。
“按图行事,分路包抄!”
祖大寿在马上高声传令,手中的布防图早已被汗水浸得发潮,却依旧指引着每一支队伍的方向。
最先行动的是两队刀牌手,他们沿着城墙根疾行,如两道黑色的闪电扑向其余三门。
西城门的守军刚被晨雾呛醒,还没来得及摸清楚状况,就被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