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可攻城的势头却已被打断。
登城的士卒失去支援,要么被城墙上的建奴士兵斩杀,要么被迫退回城下,之前付出的伤亡尽数白费。
如此反复数次,明军始终难以在城墙上站稳脚跟。
岳托的骑兵如同藏在城门后的毒蛇,每次出击都能给明军造成不小的杀伤。
当然。
出城袭扰,也是要付出巨大代价的,尤其是在明军早有准备的情况下。
代善在城头上看得真切,每当岳托率军归来,他身边随军的骑兵,都会少上一批。
再多几次,恐怕岳托的亲信,要全部折损在城外了。
更让明军头疼的是萨哈廉的守城计策。
这家伙常常故意放开一处城墙的防御,诱使小股明军爬上城头。
待明军士卒以为得手,争相涌入瓮城之时,萨哈廉便会下令关闭瓮城城门,城头上的滚油、弓箭、礌石瞬间倾泻而下,将瓮城中的明军尽数歼灭。
几次下来,明军吃了不少亏,攻城时也变得越发谨慎,进度自然慢了下来。
夕阳渐渐西沉,金色的余晖洒在抚顺城的冰墙上,将血迹染成了暗红色。
明军的攻城队伍依旧在城下鏖战,可士气却已不如清晨时那般高涨。
整整一天的猛攻,不仅没能拿下抚顺,反而付出了数千人的伤亡,城墙上的建奴守军虽也疲惫不堪,却依旧坚守着防线。
高台上的熊廷弼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,眉头紧锁,最终无奈地抬手:“鸣金收兵。”
清脆的金锣声响起,明军士卒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回大营,留下满地的尸体与残破的攻城器械。
熊廷弼走下高台,脸色凝重。
今日的损耗远超他的预期,虽然建奴的伤亡也不小,岳托麾下的骑兵怕是已有千余死在城外,可抚顺城中的守军士气仍在,若是继续硬攻,明军的伤亡只会更大。
“经略公,咱们明日还要继续攻城吗?”
陈策走上前来,语气中带着几分疲惫。
熊廷弼摇了摇头,沉声道:“不必急着攻城。我已派人去联络林丹汗,让他尽快出兵攻打开原。
只要林丹汗的骑兵抵达开原,莽古尔泰必定自顾不暇,无法支援抚顺。
到时候,抚顺城中的建奴守军得知开原危急,士气定会崩溃,咱们再趁机攻城,便能事半功倍。”
众人闻言,纷纷点头赞同。
如今的局面,僵持下去对明军并无益处,借助林丹汗的力量牵制建奴,才是最稳妥的计策。
毕竟打仗本就是要灵活应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