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战意薄弱,但在督战队钢刀与阿山白甲兵的威慑下,终究形成了一道迟滞的侧翼火力网。
皇太极站在内城箭楼阴影里。
他看到了阿山如礁石般死死顶住缺口洪流的身影。
“好个阿山…好个佟养性…”
皇太极的声音低不可闻,眼神却锐利如鹰隼,死死盯住那片硝烟与血肉弥漫的缺口。
“堵住!给朕再堵一刻!就一刻!”
他需要的,正是这用命换来的、短暂却至关重要的喘息之机。
他已经集结精锐前去了,只需要多坚持一会儿,他们就可以去支援。
另外一边。
赫图阿拉的另外东北二门。
数百名明军死士肩头扛着浸透桐油的云梯,腰侧别着短刀,在偏厢车的掩护下朝着城墙猛冲。
车轮碾过城外的碎石地,发出“咯吱咯吱”的闷响,车身上插满了建奴弓箭手射来的羽箭,箭杆颤巍巍的,却挡不住死士们前赴后继的步伐。
城头上的建奴兵卒探出半个身子,将滚石、热油劈头盖脸浇下,有死士被热油烫得惨叫,却仍死死攥着云梯不放,直到被滚石砸中,整个人从梯上坠落,砸在城下的尸堆里,溅起一片血污。
这惨烈的佯攻,确实牵制了建奴的注意力。
不少原本从东北二门前去支援西门的兵卒,不得已回撤防守。
不过。
明军军营前的瞭望台上。
熊廷弼的目光始终锁在西南角的缺口上,眉头拧得更紧了。
只见己方的死士虽已冲到缺口下,却被佟养性的汉军旗与阿山的白甲巴牙喇死死堵在城外。
不得寸进。
再这样下去,今日的攻城,就要功亏于溃了。
“贺帅,该你了!”
熊廷弼目光落在身旁的贺世贤身上。
这位沈阳总兵官早按捺不住,闻言当即抽出腰间的环首刀,刀光在晨光中一闪,朝着身后的重甲精锐大喝:
“儿郎们!随我冲!”
五百名早就待命的辽东重甲精锐应声而出,他们身披两层镔铁铠,连头盔都遮住了大半张脸,只露出一双双锐利的眼睛。
每人手中握着一把长柄斩马刀,刀柄抵在腰间,朝着缺口奔去。
与此同时,熊廷弼抬手一挥:
“火炮移射!覆盖内城方向!”
两百门佛郎机炮当即调整角度,炮弹呼啸着越过缺口,砸在内城城墙下的空地上,烟尘滚滚而起,碎石飞溅,吓得内城城头的建奴兵卒纷纷缩了回去。
这突如其来的炮轰,打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