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挑衅地抬眸：“怎么，太子殿下要打我？”
李承乾耷拉下脑袋，揉着屁股走了。
“走吧，去见你娘。”范闲拍了拍呆愣在原地的三皇子的肩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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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起初次的胡乱作揖，范闲这次的行礼格外符合规矩，只是看起来便疏远多了。
“柳贵嫔。”
“先前不是还叫柳姨吗？怎么现在又叫上贵嫔了？”柳贵嫔上前握住了范闲的手，脸上的笑不似作假，像是慈祥的长辈心疼小辈。
“总不能一直那样失礼，会被人嘲笑的。”范闲垂下头，一副委屈的模样，眼中也泪光闪烁。
“我倒要看看，谁敢嘲笑你！”柳贵嫔紧紧地握着范闲的手，声音都拔高了好几个度，原本慈祥的面容都变得扭曲。
一旁的侍女都垂下了头。
“安之，这些年来你受苦了。如玉都和我说了，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。”柳贵嫔拉着范闲坐下，嘴角上扬。
“承平这孩子没有你懂事，我呢，也不指望他能做出什么丰功伟绩，只希望他能平安无恙。”
柳贵嫔轻轻抚摸范闲的手，“承平就麻烦你照顾了。”
“柳姨您放心吧，承平是个好孩子，他一定会平安无事的。”
比起初次眼神的清澈，这次范闲眼中多了几分算计，但他的语气仍旧认真。
他知道柳贵嫔和柳如玉一般都不是坏人，而且他也不想自己的兄弟出事。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，也不麻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