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远徵有些苦涩地笑笑：“所以这个世界是因为他一次次的任务失败，又一次次的轮回，才会变成现如今这样吗？”
皓宸并未回应他，可沉默即是答案。
宫远徵脑海中浮现出那些妖族残害人族，霸占人族领土的画面。
妖族错了吗？并没有，他们只是想要居身之所，他们只是想要容身之处。人族错了吗？也没有，他们只是守卫着自己的领地，守卫着自己的家。
“那为什么不杀了他？”
“他也没错，他只是执念太深，被困住了。”
“宫子羽，你先回羽宫吧，我有些累了。”宫远徵懒洋洋递打打哈欠，趴在了桌子上。
宫子羽微微颔首，起身离去。
宫远徵进入了脑海中。他定定地与皓宸四目相对，没有嘶声裂肺的怒吼，也没有流泪满面。
“他没错？那因他而死的那些人就错了吗？”宫远徵的语气中压抑着怒意。
他并非大爱无边，只是他脑海中的画面挥之不去。他看到遍地横尸，看到那些可怜的父母抱着已经没了气息的孩子，也看到孩子趴在父母尸体边一次次地呼唤。
如果这一切都只是因为一个人的执念，那他们的执念呢？那些失去了家人的人的执念呢？为了一个人而害了天下苍生。
“都没有，在这场局里，没有任何一个人有错。”皓宸垂下头，泪水滴落在了黑漆漆的地面，荡起了涟漪。
“算了，我又何必为难你呢？你也就是个可怜的系统而已。”
“嗯嗯，对对，我只是一个可怜的 系统而已。”皓宸拼命点头。
宫远徵忍俊不禁：“总觉得，你也是千娇万宠长大的。”
皓宸托着下巴，若有所思：“确实是这样，不过宠我是宠我。但我该学的也一个没落下。”
“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你惨还是说你幸福。”
“对半吧，我承受了我这个身份带来的好处，那也应该承受这个身份带来的责任。”
皓宸随手一挥，周围便出现了贵妃榻和一个小桌小椅。
“坐。”皓宸自然而然地躺在了贵妃榻上。
“一看这就是你洞府的东西吧？否则你怎会如此熟悉？”
“倒是聪明。”皓宸随手一挥，桌上便出现了杯盏，“尝尝？”
“我都感觉你要在我识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