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,药。”小厮端着药走到了张易身旁。
张易盯着那碗乌漆嘛黑的药,抿着唇,颇有赴死的意思。
“公子,您若是不喝,那奴才只能去请……”
不等小厮说完,张易迅速端起碗来,将药一饮而尽。
“好了,赶紧退下吧,顺便出去给我带根糖葫芦回来。”
小厮先是吃惊,而后是无奈:“是,奴才这就去。”
藏海已然吃完了糕点,将那白玉盘放在长椅上。
“先生可是生病了?”
“感染了风寒而已,不碍事。”张易托着下巴,认真地打量着藏海,“生得倒是好看,可惜了。”
藏海一怔,紧张地咽了咽口水。
“别担心,我对外男没兴趣,更何况是你这样骨瘦如柴的。你且回去温书,我会命人送银两过去给你的。”
“多谢先生。”藏海朝张易作揖后便转身离去。
张易长叹一声:“仲远啊仲远啊,你真是不让我省心。”
——
张易来到地牢时,张怀依然站在张涟面前,手中握着长鞭,身上溅了许多血。
张易走到张涟面前,用手帕捂住口鼻,面露嫌恶。
“张仲远,滚去沐浴更衣。”
张怀身上的煞气顿时散去,有些委屈地垂着头:“主人。”
“再废话一句,日后便不用爬我的床了。”
张怀默默将鞭子挂回去,垂下头便退出去了。
张涟不可置信地看着张易:“你们竟敢……若是长老们知晓,绝不会放过你们的!”
“长老们不会知晓,我亦不会让你走出去。”张易掐住张涟的脸,轻笑,“生得倒是好看,只可惜是个蠢货。”
“张听澜!”张涟咬牙切齿。
张易微微弯眸,手指慢慢刺进了张涟的伤口处:“你知道你父母是如何死的吗?七窍流血,生不如死。”
“你……张听澜,我爹娘的死竟也与你有关?”张涟发出痛苦的“嘶”声。
张易用手帕轻轻擦拭去手指上的鲜血:“若不是你爹娘贪心不足,你爹娘又怎么会死呢?就算你不落在我手上,你也早晚要死的。”
“毕竟,你也不过是他们的药罐子罢了。”
张涟的脸色本就苍白,此刻更是毫无血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