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止。
“想说什么便说吧。”
“那场内战，你爹娘可是为了保护主人而死。”
张怀不可置信地抬起头，眼中有一丝惊诧：“你是如何得知的？”
“我虽不知主人在本家的身份，但我知道主人一定不是普通人。主人是好人，你爹娘一定是自愿为他死的。”
“是，我爹娘死前还告诉我和阿弟，不要怪主人，主人过得也很苦。那时我才知道，主人的爹娘很早就死了，他很长时间都是孤身一人。”
张怀抿着唇，泪水却情不自禁地落下。
“他总是在拒绝别人的靠近，可是他又从不吝啬于对旁人的帮助。我爹娘欠他的恩情，以死相抵了。”
“那你呢？你又是为了什么才跟着主人？其实你可以和张鄢一样，留在张家，张家人不会害自己人的。”
张怀神情恍惚，目光涣散。
“为什么……或许是因为那一日他朝我伸出手，他说他要带我去看新天地，让我做自己想做的事，而不是只做张家人。我便稀里糊涂地同他走了。”
他记得很清楚，那一日张易的白衣被鲜血染红，分明前一刻还在杀人，这一刻却温柔了神情，朝他伸出手，问他是否愿意同自己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