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边关传来捷报,张怀也带着一部分军队回京,庄之行的“骨灰”也已下葬。
张易乔装打扮,只带了几个人便要装作商队离京。
已至城外,张易却见到了不该出现在此的两人。
“张公子,能否借一步说话?”香暗荼骑在马上,张鹫在她身旁,微微颔首。
“好。”
张易穿了一件蓝色斗篷,还戴了斗笠,看起来倒有些像身子孱弱的公子哥。
二人走至一旁。
“若是你能去冬夏,麻烦你将这封信传到宫中。”香暗荼将书信递给张易。
张易并未接过那封书信,只是静静打量着香暗荼。
“我并不知你要去何处,只是实在过于思念阿姐。若是无法,那便算了。”
“好。只是你不宜与冬夏还有我来往过密,既为君臣,便该忘记那些所谓的手足亲情。”张易将书信收好。
“香暗荼,你斗不过他们,再趟这趟浑水,你也会死。你若是愿意,我也可以安排你假死,从此你不是质子,只是你自己。”
香暗荼呆呆地看着张易,眼中悲怆却也畏惧,正要开口。
张易却放下了斗笠,转身离去。
香暗荼越发弄不明白张易究竟是怎样的人了。毕竟她与张易并无来往,她不明白张易究竟为何要与她说这些。
“公主殿下。”张鹫走到了香暗荼身旁,微微颔首。
“阿九,倘若有人同你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,但听起来又是为了你好,你会觉得这个人怎么样?”
张鹫轻笑:“倘若此人是张先生,那必定是真心实意为您好的。”
“阿九,你就这么相信他?”
“他与旁人不同,他尊重女子,在乎普通老百姓的死活,他会将自己和手下当做棋子,却不会害任何人性命。”
“可他……”香暗荼欲言又止,垂下头叹了一声。
“有些事,还是要眼见为实。公主殿下若是不信任他,大可以将他的话当做耳旁风。”
“其实比起这些,我还是更好奇,他与我母皇究竟是什么关系。”
香暗荼抬起头,望着已然远去的马车。
“也不知他还会不会回来。”
“他会回来的,他的大业还未成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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