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归鸿冷笑一声:“你又算是什么东西?我是臣,你不过是贱民一个。”
楚归鸿凑到南珩耳边:“君也可以变成贱民,臣也可以成为君。你说对吧,南珩?”
南珩笑而不语,拉着上官鹤就走。
“南珩,我一定会赢你的,一定。”楚归鸿盯着南珩的背影,咬牙切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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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一同坐在马车中,南珩的神情格外凝重。
“你刚才,不该说那番话。”
“我没有你们那些弯弯绕绕,想到什么就说什么。”
南珩轻笑,握住了上官鹤的手:“是啊,见过太多弯弯绕绕,反而觉得你这样直来直去的人最是难得。”
“那你可要好好珍惜我。”
“嗯,我一定会好好珍惜你的。”南珩摸了摸上官鹤的头,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。
“你还没说,我为何不该说那番话呢?”
“容易被人抓到把柄。虽无问题,但楚归鸿毕竟是千羽军的统领,又受陛下重用,这话传出去肯定是要治你的罪。”
上官鹤靠着南珩的肩膀,唉声叹气:“那我还是适合闯江湖。”
“有我在,你怕什么?”南珩轻轻推了下上官鹤的额头,笑得无奈。
分明南珩一直是笑着的,却给人一种苦涩之感。他悲伤的并非高长隐将死,而是最亲近的人都为他做了那么多,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。
是对自己无用的愤怒,也是对自己处境的绝望。南珩要闯出一条路,竟是以舅父的命为代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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竹听雪站在门口,漫不经心地点了几下门口的风铃。
风铃摇摇晃晃,声音干脆,沙沙作响。
“主人,楚归鸿去了牢狱。”
竹听雪闭上眼睛,长舒一口气,泪水夺眶而出。
“该加快计划了,我不能让我爹等太久。”
明澈微微低下头:“是,属下这就去安排。”
“明澈。”竹听雪突然抬起头,嘴角微微上扬,“我走后,你会照顾好宴山亭所有人的,对吧?”
明澈停下脚步,只是用余光瞥了竹听雪一眼,而后加快脚步离去。
竹听雪长吁短叹,又推了几下风铃。
“可惜了。”
“其实你很清楚她对你的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