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：“他们在里面！快围住！”
灰太狼站起身，拉着她躲到一堆废铁后面。
“等下我引开他们。”他说，“你从另一边溜出去。”
她摇头：“不行。”
“听话。”
“我不听。”
他皱眉：“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固执了？”
“是你太不讲理。”她小声说，“我们明明可以一起逃。”
他看着她，忽然伸手把她拉近了些。
她愣住了。
他低头凑近，鼻尖几乎碰到她。
“我们一定会逃出去。”他说，“但不是现在。”
她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，混着血和铁锈，还有那么一点点熟悉的松木香。
她心跳漏了一拍。
他忽然笑了：“你看，你脸红了。”
她猛地推开他：“你这个老东西！”
他笑得更大声了。
外面的脚步声更近了。
他正要说话，忽然听到头顶传来一声响动。
一只乌鸦飞过，打翻了挂在屋檐下的铁皮桶。
水洒下来，溅在两人中间。
狼小妹下意识地往旁边躲，撞到了灰太狼。
他一个踉跄，把她护在怀里。
两人摔在地上，滚了几圈。
她躺在他胸口，能听见他心跳。
他低头看她，眼神变了。
她想说话，却发现喉咙干得发疼。
他慢慢抬手，轻轻擦掉她脸上的雪。
她没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