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个孩童揉着眼睛，懵懂地环顾四周。
年约十岁的男孩怯生生地开口：“你们是？”
莫尽欢眉心微蹙，缓步上前蹲下身来：“小娃娃们，可是记不起从前的事了？”她的声音比平时又柔了几分，鎏金蝶纹在眼角流转着温和的光晕。
四个孩子齐齐点头，最小的女孩约莫四岁，睁着圆溜溜的眼睛：“姐姐是仙女吗？”
莫尽欢莞尔，掌心朝上平伸：“姐姐不是仙女。”鎏金的灵蝶在她指尖翩跹，“能伸出胳膊，让姐姐给你们瞧瞧身子吗？”
“好~”孩子们异口同声，最大的男孩还主动挽起了衣袖。
灵蝶轻盈地掠过每个孩子的腕间，莫尽欢的神色凝重逐渐减少。
王林看着莫尽欢收回灵蝶，眉头微皱：“阿欢，可看出什么？”
“记忆有损。”莫尽欢轻声道，灵蝶在她指尖化作点点蓝光消散。
周素英闻言一惊：“失忆？”她下意识将最小的女孩搂进怀里
莫尽欢蹲下身，温柔地抚了抚女童的发顶：“无碍，不影响日常起居。”她的目光扫过四个孩子澄澈的眼睛，“有些往事…忘了反而更好。”
王林会意地点头。他比谁都明白，那些血腥的过往，不该成为这些孩子生命的重负。
最大的男孩突然拉住莫尽欢的衣袖：“姐姐，你的蝴蝶真好看。”
天真无邪的话语，让洞内凝重的气氛为之一松。
莫尽欢唇角微扬，指尖凝出一只小小的冰蝶，轻轻落在男孩掌心：“送给你。”蝴蝶振翅间，洒落细碎的灵光。
看着另外三个孩子期待的眼神，莫尽欢指尖轻点，四只颜色各异的灵蝶翩然成形——靛青、绯红、鹅黄、雪白。
“谢谢仙女姐姐~”孩子们满脸高兴的看了一眼手掌上的灵蝶异口同声，稚嫩的嗓音在冰洞中回荡。
莫尽欢起身转向王林，鎏金蝶纹在眼角流转：“你们一家人久别重逢，想必有许多话要说，我先带他们回京城王家安置。”
王林深深望了她一眼，目光中含着无声的感激：“有劳了，阿欢回来直接去王家村即可。”
“好。”莫尽欢带着孩子们的身影渐渐淡去。
洞内重归寂静，只剩下冰棱滴落的水声，和一家三口时隔四百年的第一次团圆。
王林转身望向父母，四百年的思念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