调发出轻微的嗡鸣。林丧将筱竹放在副驾驶座上,给她系好安全带,又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身上。外套上还带着他的体温,筱竹似乎感觉到了温暖,往外套里缩了缩,嘴角露出一丝满足的笑。
林丧看着她的样子,心里像被温水泡过,软乎乎的。他发动悬浮车,平稳地驶离废弃仓库,窗外大赛场地的灯火像星星一样掠过,映在他灰紫色的瞳孔里,闪烁着温柔的光。
回到休息室时,已经是深夜。林丧小心翼翼地将筱竹抱到床上,刚要起身,手腕却被她死死抓住。“别跑……老东西……”她皱着眉嘟囔,像是在梦里还在和柯明打架,“把迷药交出来……不然我冻你……”
林丧无奈地笑了笑,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腕,在床边坐了下来。骨链的铃铛被她攥在手心,发出细微的响声,像在哄她睡觉。他就这么坐着,看着她的睡颜,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,她的眉头才渐渐舒展,呼吸也变得均匀起来。
第二天中午,筱竹是被饿醒的。她睁开眼,看到的是休息室熟悉的天花板,身上盖着一件带着冷冽气息的外套。她坐起身,脑袋还有点晕乎乎的,昨晚的记忆像碎片一样涌回来:柯明的迷药、自己晕乎乎的指控、还有……她好像摔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?
“醒了?”
林丧的声音从门口传来,他手里端着一个托盘,上面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营养粥,还有一小碟腌菜。“言溯说你醒了肯定会饿,让我给你端点吃的。”
筱竹的脸颊瞬间红了,想起自己昨晚说的那些话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“我……我昨天没说什么胡话吧?”她结结巴巴地问,眼睛不敢看他。
林丧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,灰紫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笑意:“没什么。”他顿了顿,故意拖长了语调,“就是说要冻柯明的屁股。”
“啊!”筱竹懊恼地捂住脸,“你别说了!”
看着她窘迫的样子,林丧忍不住笑了出来。骨链的铃铛轻轻响了一声,清脆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,像一串快乐的音符。窗外的阳光正好,透过玻璃洒进来,落在两人身上,温暖而明亮,仿佛昨夜的惊险与闹剧,都只是一场即将被遗忘的梦。
凌烬和言溯推开门进来时,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:筱竹红着脸假装喝粥,林丧坐在床边,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,骨链的铃铛在晨光中轻轻晃动,奏响了一段只有他们懂的旋律。
“哟,我们小竹竹醒啦?”凌烬故意大声嚷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