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着擦擦手，"就是要带大家去春天旅行。"
霍雨浩从二楼下来，手里拿着平板电脑。他安静地坐在吧台角落，看着唐舞桐在暖黄灯光下忙碌的身影。她的蓝粉发丝随着动作轻轻晃动，异色瞳在遇到熟客时会弯成温柔的弧度。
"看够了没？"唐舞桐突然转头，对他狡黠地眨眨眼。
霍雨浩的指尖在平板上滑动："我在记录客流峰值与饮品销售的相关性数据。"
"骗人。"唐舞桐将一杯苏打水推到他面前，"你刚才的眼神，和看星盘数据时一模一样。"
霍雨浩沉默地接过水杯，指尖无意间触到她的手指。苏打水的气泡轻轻炸开，像春天最初破土而出的生机。
打烊后，两人照例最后离开。夜色中的上海褪去了白日的喧嚣，路灯在湿漉漉的街道上投下长长的光影。他们并肩走着，手自然而然地牵在一起。
"今天收到维也纳音乐学院的邮件。"霍雨浩突然开口，"他们想将我们的教学案例编入教材。"
"真的？"唐舞桐眼睛一亮，"太好了！这说明我们的方向是对的。"
"嗯。"霍雨浩点头，"但更重要的是..."他停顿了一下，"今天那个小女孩问，数学是不是想象出来的。我想了一下午。"
"然后呢？"
"然后我意识到，"霍雨浩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清晰，"最美的数学公式，确实需要想象力才能发现。就像e^iπ +1=0，它连接了看似无关的领域，这本身就是一种诗意的想象。"
唐舞桐停下脚步，在路灯下认真地看着他："霍雨浩，你变了。"
"数据表明，人的性格特征会随着经历发生微小但持续的偏移。"
"不是这个意思。"唐舞桐笑着摇头，"我是说，你变得更...完整了。"
霍雨浩微微怔住。春夜的微风拂过，带来远处栀子花的香气。他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，忽然轻声说："是因为你。"
这三个字简单得不像霍雨浩会说出来的话，却让唐舞桐的心轻轻颤了一下。她想起三年前在"星辰"酒吧初遇时，那个坐在角落独自饮酒的孤寂身影。现在的他，依然理性，依然严谨，但内心深处某个冻结的角落，似乎正在悄然融化。
回到家，公寓的窗开着，夜风轻轻吹动窗帘。霍雨浩放下东西，径直走到钢琴前。没有乐谱，他即兴弹起一段旋律。音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