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撇过脸的同时眼眶立马泛起了红,摇了摇头后又点点头。
白幼宁长叹一声,觉得真是造孽,稀里糊涂的活,稀里糊涂的死,他们三个上辈子比打结的线团还乱,她开口,“你死后,路垚就生了场大病。”
“什么病?”乔楚生的声音像从风中飘来一样。
白幼宁摇摇头,“不清楚,不是什么病理上的病,叫不出来名,只知道他每天都要吃很多药,他在接到你的死讯后直接吐了口血住进医院,治了很久也治不好,医生说他是心病,药石罔顾……后面我去看他的时候,状态不错,告诉我他已经好了,他还真是能撒谎,骗你骗我骗自己……”
白幼宁后面的话,其实乔楚生已经听不太清了,只依稀听她说,哥啊,路垚给你写了好多好多信,但是都被他姐扣住了,最后他拜托我都烧给了你;说,你别怪他,他过的太苦了;说,哥你怎么就死了呢;说,走到最后就剩她一个,上两个人的坟,太累了,也很后悔。
“他是自杀的对吗?”乔楚生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哀伤。
“一枪直接打中了胸口旧疤。”白幼宁惊讶的看向她哥,“你怎么知道?”
怎么会不知道呢?
乔楚生想起路垚胸前不断渗出的鲜血,那个时候他什么都做不了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少年失去生命,只记得自己痛得灵魂都要被撕裂,眼前一片昏暗,在世间飘荡了一阵,似乎是要消散了,意识越来越模糊,有时候在沙逊银行门口,有时候在路垚公寓里与那人谈合租。
再一次醒来,就发现自己住在了陌生的地方,仔细看竟然是路垚租住的公寓,一阵头痛过后,发现自己与幼宁竟真的在和路垚一起合租,心中一阵欢喜,再后来接到了不一样的案子,看到了不同的路垚……
他并不是慷概赴死,当时白家陷于两难的境地,路家却抛出了橄榄枝,无异于雪中送碳,代价不过是一个他而已。白老爷子劝他不要去,但他只是想着还完了恩情,如果他还活着,他就可以去找路垚了,只是天不遂人愿,也不知道他的死对于路垚来说是个难过的坎。
乔楚生对路垚来说那么重要,重到超过自己,重到共赴生死。
半晌后,乔楚生说,“我不清楚,那时的我只是一抹游魂。”
白幼宁心中五味杂陈,却又不禁感慨,看来这真的是缘分,让他们二人再次相遇,像是一本奇幻的小说,笔名叫莲心。
“嗯?”乔楚生带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