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,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狭长的光带。
江稚鱼是在一阵轻柔却持续的敲门声中醒来的。
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大脑还沉浸在睡眠的混沌里,下意识地嘟囔了一句:
江稚鱼“谁啊……”
门外安静了一瞬,随即传来马嘉祺低沉而清晰的声音:
他隔着门板,声音放得很轻。
马嘉祺“是我。醒了吗?”
江稚鱼拥着被子坐起身,揉了揉惺忪的睡眼,意识逐渐回笼。
是马嘉祺。
他还没走。
这个认知让她心里泛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,有无奈,有习惯,甚至……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深究的安心。
经过昨夜那算不上和解但至少没有剑拔弩张的短暂共处,她面对他时,那层刻意筑起的冰墙似乎融化了一角。
她抓了抓睡得有些凌乱的长发,赤脚下床,走到门边,拉开了房门。
门外,马嘉祺已经穿戴整齐。
依旧是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的深色西装,头发一丝不苟地梳理过,身上带着清冽的剃须水味道。
但他似乎……有点不一样。
具体哪里不一样,江稚鱼一时说不上来,只觉得他站在晨光里的样子,少了几分平日的冷硬威严,多了点……难以形容的温和,甚至是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?
她声音还带着刚醒的沙哑和慵懒。
江稚鱼“小叔叔……什么事?”
她靠在门框上,身上穿着柔软的丝质吊带睡裙,外面随意披了件同系列的睡袍,带子松松系着,露出一段精致的锁骨。
脸上毫无妆容,皮肤白皙透亮,眼神因为困倦而显得有些迷蒙。
马嘉祺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,喉结微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。
他迅速移开视线,看向她身后的房间地毯,语气尽量保持平稳,甚至带上了一点商量的口吻:
马嘉祺“时间还早,要不要……一起出去吃个早餐?”
江稚鱼愣住了,睡意瞬间跑了一大半。
她眨了眨眼,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。
她困惑地蹙起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