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稚鱼脚步顿了顿,没回头。
江稚鱼“知道了。”
她快步走出书房,关上门,隔绝了那道始终如影随形的目光。
背靠着冰冷的门板,她缓缓吐出一口浊气。他给予的太多,掌控得太细,让她时常感到窒息,却又无法彻底挣脱。
她知道,他刚才在会议上的帮助,并非全然无私。
那是一种更高级的宣告和捆绑,让她在享受便利的同时,不得不一次次确认,她离不开他的扶持。
江稚鱼靠在门板上,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尚未完全平复的心跳,以及客厅里马嘉祺沉稳的脚步声。
他没有立刻离开,这在意料之中。
她深吸一口气,调整好表情,拉开门走了出去。
马嘉祺正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,背对着她,望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河。
听见她的脚步声,他缓缓转过身,目光沉静地落在她身上。
马嘉祺“收拾好了?”
他问,语气听不出情绪。
江稚鱼“嗯。”
她应了一声,走向厨房,想再倒杯水,借此避开与他过于直接的对视。
马嘉祺跟着她走进厨房。
空间因为他的存在而显得有些逼仄。
他看着她拿起水壶,手指因为之前的会议和紧绷的情绪,几不可察地微微颤抖。
他伸出手,不是去接水壶,而是极其自然地覆上了她握着水壶把手的手。
他的手掌宽大,温热干燥,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,稳稳地包裹住她微凉的指尖。
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有肢体接触,他牵她的手,揽她的肩,甚至在她极度疲惫时抱她上车,都做过。
但每一次,都带着一种超越寻常长辈或合作伙伴界限的亲昵和占有。
江稚鱼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,下意识地想抽回手。
但马嘉祺的力道恰到好处,既不会弄疼她,却也让她无法轻易挣脱。
马嘉祺“小心点,别烫着。”
他声音低沉,就在她耳畔响起,带着温热的气息。
他借着这个姿势,几乎是半圈着她,帮她稳住了水壶,倒入杯中。
水流声淅淅沥沥。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