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恪导演点了点头,又与制片、编剧低声商议片刻。最终,他看向依旧紧张站立原地的贺峻霖,一锤定音:
陈恪:“回去等合同。丑话说前头,我的剧组不养闲人,要求极高,没有捷径。给你一个月,找老师恶补台词和表演基础,进组后达不到要求,我照样换人。能做到吗?”
巨大的惊喜砸得贺峻霖晕眩,几乎不敢相信,眼眶瞬间红透,他用力点头,声音因激动而哽咽。
贺峻霖“能!谢谢陈导!谢谢各位老师!我一定拼尽全力,绝不辜负这个机会!”
他深深鞠躬,抬起头时,目光感激地投向江稚鱼。
江稚鱼对他报以浅浅一笑,带着鼓励。
贺峻霖离开后,房间气氛松弛下来。制片人笑着对江稚鱼道:
制片人:“还是稚鱼眼光毒!没想到最后是这颗‘遗珠’。”
陈恪难得露出一丝极淡的笑意 。
“是块璞玉,就看怎么雕琢了。稚鱼,你这回算是给自己找了个学生搭档。”
江稚鱼浅笑不语,心里却漾开层层期待。
与贺峻霖合作,意味着她或许要付出更多去带动、去配合,但也可能碰撞出意想不到的、纯粹的火花。
这远比和一个技巧纯熟却灵气殆尽的演员对戏,更富挑战,也更引人心动。
…
江稚鱼坐进回程的保姆车,身体陷进柔软的真皮座椅里,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一阵疲惫。
她闭上眼,揉了揉眉心,正准备小憩片刻,包里的手机却执着地震动起来。
拿出来一看,屏幕上跳动着“马嘉祺”的名字,附带一个视频通话请求。
她犹豫了一瞬,还是按下了接听键。屏幕亮起,马嘉祺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出现在眼前。
他似乎还在办公室,背景是整面落地窗外的璀璨城景,身上穿着白天那件深灰色衬衫,领带却松开了,随意地挂在脖子上,为他平添了几分慵懒随性的魅力。
马嘉祺看着屏幕里她略显倦色的脸,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,声音传来,带着特有的低沉。
马嘉祺“累了?”
简单的两个字,关切却不容错辨。
江稚鱼将手机靠在车前座的支架上,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,懒懒地应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