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斗蛇前,他们会习惯饿蛇一顿,然后玩几把牌。
赌桌上的筹码堆成小山,水晶吊灯在池骋眉骨投下深深的阴影。
他指间夹着的香烟已经燃到尽头,烟灰簌簌落在金发少年颤抖的手背上。
池骋“疼吗?”
池骋突然问。
少年瑟缩着摇头,却控制不住生理性的战栗。
池骋盯着他手背上被烫出的红痕,眼神恍惚了一瞬——汪硕当年被烟烫到时,也是这样咬着唇不说话。
陆清屿挂了脸,池骋好像特别热衷问情人疼不疼——
他也问过自己很多次。
和问面前这个少年时没什么两样。
是不是所有人在他池骋心里都没什么两样。
池骋伸手抚上金发少年的脸。
拇指擦过那双棕色眼睛时,少年下意识闭眼,睫毛扫过他指腹的触感让池骋呼吸一滞。
郭城宇“池骋,”
郭城宇在对面懒洋洋地推出一摞筹码.
郭城宇“玩牌就专心点。”
他故意瞥了眼陆清屿发白的指节。
郭城宇“别冷落了小情人。”
池骋猛地将牌摔在桌上。
池骋“跟。”
赌局继续,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牌面上。
金发少年被池骋半搂在怀里,像个人形玩偶般僵硬。陆清屿坐在右侧,手里的碘伏袋子被捏得哗啦作响。
池骋“小屿,去给哥买包烟。”
这是明晃晃的支开。陆清屿眼眶瞬间红了。
陆清屿“刚才...刚才我出去已经买过了。”
他从口袋里掏出万宝路。
池骋终于撇头看他。少年眼里水光潋滟却不肯落泪
池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