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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骋的胸口闷得发疼,陆清屿那双盈满爱意的眼睛,恍惚间与记忆中的某个身影重叠——
汪硕也曾这样看着他,只是那眼神里永远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,和藏不住的自卑。
池骋“再说这种话就搬走。”
他几乎是脱口而出,语气冷得连自己都心惊。可陆清屿的反应却让他怔住了——
少年仰起脸,嘴角扬起一个暖融融的笑,左脸一只梨涡浅浅地陷下去,乖巧地点了点头。
陆清屿“以后不说了。”
池骋的心猛地沉了下去。
——不该是这样的。
陆清屿应该生气,应该委屈,应该像往常一样红着眼眶跟他闹。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笑得仿佛根本不在意。
烛光摇曳间,池骋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。
陆清屿“池哥,我明天想吃火锅了。”
池骋“好,哥陪你去。”
陆清屿和汪硕一点都不像。
汪硕的眼神总是躲闪,像只惊弓之鸟;而陆清屿的眼睛永远是亮晶晶的,像装满全世界的明媚。汪硕相貌平平,而怀里的少年漂亮得惊人。
池骋“睡觉吧。”
....
陆清屿受了惊吓又哭了一场,很快就睡着了。
池骋却在客厅里一根一根抽着烟。
昨晚看见那张与汪硕高度重合的脸时,池骋暴怒的很大一部分,是因为郭城宇。
他怎么能把人带来?
作为发小,他知道池骋心里一直有个挥之不去的阴影,他完完全全的参与了这个故事。
这些年,池骋截胡郭城宇的人乐滋不疲,是因为他一直都没有放下。而郭城宇永远沉默着纵容,甚至亲手把人送到他床上。
这种近乎赎罪的态度,池骋已经不怎么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