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完池骋,池煜在走廊里叫住了郭城宇。廊灯的光落在他脸上,映出几分探究。
池煜“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?汪硕一声不吭地走了,你和我哥也闹到决裂,六年了,总该有个说法。”
郭城宇垂着眼,他实在讨厌这个人,可一个两个偏要在他面前提他。
男人掏出口袋里的烟盒,语气里透着股压了六年的烦躁。
郭城宇“还能有什么。汪硕自导自演了一出戏,故意让池骋撞见,以为我和他……睡了。”
池煜“什么?”
池煜皱眉,显然没料到是这个答案。
郭城宇“那天晚上池骋喝醉了,梦里一直喊‘郭子’,”
郭城宇仰头望着天花板,声音沉得像浸了水。
郭城宇“汪硕那人心眼比针还细,又爱钻牛角尖,认定池骋心里有别人。他半夜上了我的床,脱了我俩的衣服抱在一起,就那么僵着等了三个钟头,专等池骋醒了踹门进来。”
他嗤笑了一声,带着点自嘲。
郭城宇“我当时睡得迷迷糊糊,等反应过来已经晚了。池骋那眼神,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。”
池煜愣在原地,半天没说话。
他一直以为是哥哥撞见了最不堪的背叛,却没想过是这样一场处心积虑的设计。
池煜“那你怎么不解释?”
郭城宇“解释?”
郭城宇转头看他,眼底带着点疲惫的红。
郭城宇“池骋当时眼睛都红了,像头被惹急的狮子,我多说一个字都能被他撕碎。再说了,汪硕那脾气,我要是戳穿他,指不定能干出什么更疯的事。”
他掏出烟点上,火光在黑暗中亮了一下
郭城宇“后来汪硕走了,池骋恨上了我们俩。我想着,恨总比憋着强,至少他还有口气能跟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