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下室里,满屋子的酒瓶东倒西歪,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酒气。
池骋坐在地毯上,背靠着沙发,指尖夹着的烟燃到了尽头,烫得他猛地回神,随手将烟蒂摁在旁边的空酒瓶里。
郭城宇推开门时,被这股味道呛得皱眉
池骋没抬头,拿起脚边的另一瓶酒,拧开瓶盖往嘴里灌。顺着嘴角滑落,浸湿了胸前的衬衫。
郭城宇“陆清屿在祈安那儿,你放心,人没事”
郭城宇踢开脚边的酒瓶,在他对面坐下
郭城宇“小孩就是眼睛肿了,估计哭了一晚上。”
池骋喝酒的动作顿了顿,喉结滚动着,没说话。
郭城宇“你俩到底闹什么?”
池骋“我不知道——”
郭城宇夺过他手里的酒瓶,看着他和六年前一样的颓废糜烂,气就不打一处来。
郭城宇“为了汪硕那点破事?池骋,你告诉我,你到底还想不想着那个逼人!”
池骋的声音哑得厉害,带着酒后的疲惫,他眼神迷离的抬起头,刻意回避了这个话题
池骋“我解释了,他不信……”
郭城宇“信不信不是靠说的。”
郭城宇嗤笑一声。
郭城宇“你留着那照片干什么?给自己添堵,也给陆清屿添堵。”
池骋闭上眼,指尖插进乱糟糟的头发里。
他不是故意留着,只是搬家时随手塞进了抽屉,后来忙起来就忘了。
他以为陆清屿不会在意,却忘了那孩子看着大大咧咧,心里藏着多少敏感和不安。
郭城宇“祈安把他接走了,估计这几天不会回来。”
池骋的睫毛颤了颤,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,很快又被阴沉取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