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输入框里的字删了又删,从质问变成哽咽,最后只剩下干巴巴的五个字:你什么意思?
发送键就在眼前,指尖悬在上面却怎么也按不下去。
他怕。
怕看到更残忍的答案,怕那句“两清”真的是他理解的意思。
一整天,他对着窗外毫无生气的发呆。
陆清屿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彻底碎了,比刚才被攥紧的疼更甚,是那种钝钝的、绵延不绝的疼,从心脏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。
—
地下室内,郭城宇上门兴师问罪。
郭城宇“你什么意思?你这样只会把人越推越远的。”
池骋没反驳。他是真心想帮陆清屿进MH。
前阵子陆清屿敲的代码,他偷偷拿去给MH的朋友看过,对方当时就说“这孩子有天赋,就是缺个机会”。
伪造学历不过是权宜之计,他早就跟朋友打好招呼,入职后会帮陆清屿报进修班,慢慢把学历补回来。
他哪舍得真让陆清屿走?
所以才想出这么个办法,既给了陆清屿想要的机会,又用那两个字逼他低头。
他甚至在心里演练过无数次:陆清屿会气冲冲地闯进来质问,会红着眼骂他“谁要你假好心”,会闹着要讨个说法。那样他就能顺理成章地抱住人,把憋了好久的软话全说出来。
可现实是,一点消息都没有。
池骋喉结滚了滚,指尖泛白,强撑着镇定开口,声音里是藏不住的患得患失。
池骋有点慌,强装镇定又患得患失的开口。
池骋“他不会不要我的。”
郭城宇“就你这个折腾法,迟早把人逼走。”
池骋眼角忽然泛起红意,却倔强地仰起头,睫毛上沾着细碎的水光,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重复,尾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
池骋“他不会不要我……”
话音刚落,手机屏幕亮了一下,池骋几乎是弹起来去抓,看清是垃圾短信的瞬间,指尖的力气骤然卸了,手机“啪”地掉在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