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骋“为什么?”
池煜又拿了一支烟递给他。
池煜“因为汪硕。”
提到他,池骋的眼皮猛跳,池煜观察到后故作轻松的开口。
池煜“过去再怎么闹,你们身边只有彼此,现在不一样了,感情中最怕第三个人的介入。”
池煜“哥,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放下过硕哥?”
话音落下,两个人都沉默了。
那年他们都才十八九岁,浑身是刺的年纪,在爱里横冲直撞犯过浑。三年相爱,是晴天铺满的日子,六年分离,却漫成了恨海。
那六年,轻得像阵风,落在心尖上却重得能溺死人。爱恨早缠成了死结,是恨海,也是情天。
池骋“其实到最后,我也只想问问他,当初为什么要走。”
池煜“要是...根本没有郭城宇那档子事,你会回头跟他重归于好吗?”
池骋默了一瞬,这几秒对池煜而言漫长得像在火上烤——他清楚,自己若想和汪硕有可能,必须先彻底斩断池骋心里残存的旧情。
所以,他会出现在这里。
池骋“不会。”
池煜“你刚才犹豫了。”
池骋“不是犹豫,是慎重。摔过的跟头,一次就够了。”
他指尖的烟燃着明灭的光。
池骋“他还活在六年前,如果没有陆清屿,我大概也一样。”
话音顿住时,他屈指碾灭了烟蒂,晨光在男人俊逸的侧脸投下一道清晰的轮廓。
池骋“到现在,该往前走了。
他起身时——不知何时,夜色已褪得干干净净,天,亮透了。
池煜放心下来,跟着他一同站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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