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淡淡的雪松味扑面而来。陆清屿踉跄着往里走,膝盖撞到床沿时也没吭声,径直蜷进被子里,把脸埋进枕头。
布料上还留着祈安晒过的阳光味。
郭城宇替他拉好被子,刚要转身,就听见身后闷闷的抽气声。他顿了顿,没回头,只含糊道
郭城宇“有事喊我。”
关上门的瞬间,汪硕已经坐直了身子,手里攥着个揉皱的纸巾团,看见郭城宇进来,扯了扯嘴角。
汪硕“他这又是怎么了?池骋把他赶出来了?”
郭城宇“你管那么多。”
郭城宇踹了他一脚。
郭城宇“自己的事还没哭完,倒关心起别人来了。”
. . .
郭城宇打开池骋家门时,就见那人陷在沙发里,周身裹着化不开的低气压,空气里弥漫着呛人的尼古丁味。问他什么都不吭声,只一味地抽烟,烟灰缸已经堆满了。
郭城宇“我们那儿快成收留所了——陆清屿过去了,汪硕也在,俩人凑一块儿了,热闹得很。”
池骋没接话,指尖的烟燃到了尽头,烫得他猛地回神,才发现烟盒已经空了。
他刚出院没多久,医嘱严禁碰酒,便只能用抽烟麻痹神经,可喉咙里的涩意半点没减。
池骋“你自己看。”
他摸出个东西,抬手扔过去——是那部被摔得屏幕碎裂的手机。
郭城宇捡起来,对着光按亮屏幕,指尖划开段视频,终于看清了六年前汪硕是如何自导自演算计他的。
池骋“既然你什么都没做,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郭城宇对上他那双破碎受伤的眼睛,他沉默了片刻,良久才哑声道。
郭城宇“这六年,你过得一直不开心。”
郭城宇“陪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