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 . .
陆清屿的声音很轻,带着通宵未眠的沙哑,听不出情绪。
他绕过祝贺,径直走向打印机,将刚定稿的方案逐页输出。
纸张摩擦的沙沙声里,祝贺站在原地,看着他垂着眼帘翻动文件的侧脸,喉结动了动,又把后半句“需要我帮忙”咽了回去。
晨光漫过办公桌,在陆清屿手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。
祝贺“方案我看过了。”
祝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,带着刻意放轻的小心翼翼。
祝贺“比预期的完善,下午的会应该能过。”
陆清屿把文件装进文件夹,拉链拉到一半停住。他侧过脸,祝贺落在他眼底,映出一片没什么温度的平静。
陆清屿“祝贺,那些监控照片断章取义,是不是你做的?”
祝贺愣了愣,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直接。
祝贺“是,可我....”
闻言陆清屿转身就走,步伐有些虚浮,背影在空旷的办公区显得格外单薄。
. . .
下午会议结束时,天色已经暗了。祝贺在会议室门口拦住他,手里拿着一份u盘。
祝贺“我会和池骋解释清楚的,抱歉。”
陆清屿抬头,灯光在他脸上煞白一片,开了一天的会,他很累
陆清屿“汪硕那边呢,你打算怎么办?”
祝贺“他?”
祝贺嗤笑一声,眼里闪过一丝冷意。
祝贺“自导自演了六年的苦情戏,现在戏砸了,自然有他该去的地方。”
陆清屿没接话。他想起昨夜在祈安家,汪硕蜷在沙发里哭的样子,像只被人踩碎了壳的蜗牛,把最软的肉暴露在外。那些算计和狠戾褪去后,剩下的不过是些可怜的执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