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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吧内。
昏黄的灯光笼罩在陆清屿身上。
他一个人坐在角落的位置,面前摆着半瓶洋酒和一只玻璃杯。
陆清屿其实不是很能喝。
他记得第一次和池骋喝酒时,才半杯啤酒下肚,脸就红得像熟透的苹果。池骋嗤笑一声,手指戳着他的脸颊说。
池骋“忘记了,你才十九岁。”
他是怎么回答的来着?
那时他紧张得手心冒汗,生怕自己表现得太差会让他不高兴。却还要强装镇定地回答。
陆清屿“明..明年就二十了。”
而现在,没有池骋在身边,他却独自喝了整整三瓶。
喉咙火辣辣的疼,但比不上胸口那股钝痛。陆清屿低头看着杯中的酒,恍惚间又看到了池骋那双总是阴郁的眼睛。
陆清屿“再来一杯。”
他对酒保说,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。
刚开始和池骋一起的时候,他总是小心翼翼的。说话前要在心里排练三遍。池骋第一次牵他手时,他紧张得差点同手同脚走路;池骋第一次吻他时,他屏住呼吸直到眼前发黑。
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再小心的?
也许是某个清晨他醒来,发现池骋不知什么时候把他搂在怀里,下巴抵着他的发顶;也许是他每次口是心非的纵然;也许是他不动声色的维护。有回聚会上,有人喝醉了嘴碎,玩笑似的调侃陆清屿,话里带着点轻佻,池骋拿着酒杯就把人打住院了。
两个男人很少有善终的。
更何况,那个人还是池骋。
玩世不恭,娇生惯养的池骋。
新酒送来了,想起他生气时皱起的眉头,威胁时眯起的眼睛,还有被他惹恼时那句标志性的“陆清屿你是不是找死”。池骋的性格确实不算好,急躁、任性、挑事、起床气严重,说话不留情面。
可陆清屿见过他喂流浪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