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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查个屁!”严衍往前冲了半步,被身边的人拉住,“这地方我们用了三天了,谁他妈跟你按表来?”
池骋突然笑了下,那笑意没到眼底,郭城宇侧身靠在门框上,胳膊肘抵着斑驳的墙皮,指节在上面敲了敲。
郭城宇.“用三天就是你的了?那学校这栋楼我从初一看到现在,是不是该归我?”
“你少他妈耍嘴皮子!”严衍挣开同伴,“今天这教室我们用定了,识相的就滚——”
“滚”字没落地,池骋已经站直了身子。他比严衍高小半个头,微微垂眼时,阴影正好压在对方脸上。
池骋.“我再说一遍,”
他抬手,不是去推人,而是精准地捏住了严衍吉他的琴颈,指尖用力,弦钮被拧得“咔咔”响。
池骋.“带着你的人,现在就走。”
吉他的张力让严衍虎口发麻,他想抽回琴,却被捏得纹丝不动。
池骋的指腹磨出层薄茧,那是常年打球练出来的力道。
“你敢动我琴试试!”严衍急了,抬脚就往池骋膝盖踹去。
池骋早有防备,侧身避开的同时,手腕猛地一扬。吉他从严衍手里脱出去,“哐当”砸在地上,琴身裂出道缝。
全场瞬间死寂。
严衍不自觉退了半步,声音顿时矮了一截。
“迎新晚会我们文艺部本来就是主力,压力全给我们,占用个教室排练怎么了?我这当部长的都亲自盯场,你们这点小事还来较真?”
汪硕脸色沉下来,推了推眼镜。
汪硕.“排练时间是早就定好的,跟哪个部门没关系。
“哟,纪检部的汪大也干事来了?”严衍像是找到软柿子了,故意拖长了调子。
“怎么,刚给主任汇报完工作?也是,你们纪检部不就干这个的?老老实实给主任当狗,管我们文艺部的事干嘛?”
汪硕神色一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