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茶时润去了趟医院,他有一个患遗传病卧床多年的哥哥。
907病房的门虚掩着,他推开门时,正看见护工在给床上的人擦身。
茶时砚侧躺着,听见动静,他缓缓转过头,脸色苍白如白纸
茶时砚“阿润?”
他的声音气若游丝,手背上的留置针随着呼吸轻轻晃动。
茶时润“哥。”
茶时润把苹果放在床头柜上,弯腰替他掖了掖被角。
茶时润“今天感觉怎么样?”
茶时砚扯了扯嘴角,想笑却没力气,
茶时砚“还那样。昨天医生说....让准备准备。”
茶时润的手猛地一颤。他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。
囊性纤维化这种遗传病被称作“富贵病”。
不是因为患病的人多富有,而是因为这种病的患者没什么痛苦,却极其短寿,可一旦想要治疗就会痛不欲生,不如不治。
可他们家,早就被拖垮了。
茶时润“别瞎说,医生昨天还说你指标稳了些。”
茶时砚“你啊。”
茶时砚抬手想碰他的脸,手腕却没力气抬起,
茶时砚“总爱骗自己。这病....哪是钱能砸好的?当初爸妈走的时候就说了,别把家底耗在我身上....”
护工在一旁收拾东西,低声说,
“先生,今天的进口药又断了,药房说要先缴费用。”
茶时润的脸瞬间白了。
那药一支就要三千,是维持哥哥呼吸的关键。他摸了摸口袋,那一千块钱像块烙铁。
茶时润“我......我去想办法。”
他站起身,后背挺得笔直,像是怕被人看出慌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