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身时,她拿出湿巾擦了擦手心——刚才撑树的地方被硌得泛红,印着几道浅浅的木纹。
刚走没几步,不远处的树影里忽然走出个男人。
他生得极英俊,眉眼深邃,鼻梁高挺,一身剪裁合体的深色毛衣衬得肩宽腰窄。
皮鞋踩过落草的地面,发出轻响,他径直走到苏仙刚靠过的那棵树下,伸出骨节分明的手,指腹碾过树皮上那片被按出的浅痕。
随即,他抬眼望向苏仙离开的方向,常年淡漠如死水的瞳孔微微放大,眼底翻涌着浓稠的光,那光里藏着不加掩饰的欲望。
沈季白新老师吗?
他喉间溢出一声低笑,尾音微微上扬,
沈季白似乎有低血糖呢,你们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