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渐安她不是月亮了。
江渐安哈哈……她脏了,脏了……
他重复着,像在确认什么,又像在狂欢……
江渐安她不是遥不可及的月亮了……那我也可以吧?
江渐安我也可以碰她了。
眼底的戾火变成了更浓稠的、近乎扭曲的欲望。
江渐安她脏了,和我一样了。她是我的……我会抢回来的。
江渐安抢回来……
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声音轻得像叹息,却裹着冰冷的恶意和深沉的占有欲。
江渐安然后好好教训这颗脏掉的小月亮。
他下意识掐灭了“苏仙是被迫的”这个念头。他不想想,也不愿想。
天上的月亮始终悬在云端,清辉冷冽,他这辈子都只能仰着脖子望,连指尖都碰不到半分光晕。可月亮跌进了凡尘,沾了泥,落了灰--这不是劫难,是天赐的机缘。是他和她的缘分。
铁笼里的铁锈蹭过掌心,留下刺痒的红痕。
江渐安低低地笑起来,笑声像被砂纸磨过,又哑又涩,在逼仄的笼中打着转,撞在铁条上,弹回来时更添了几分阴森。
周围铁笼里的人被这笑声惊得一哆嗦,纷纷往角落缩,眼神里混着恐惧与不解。他却不管,只盯着二楼的方向,眼底翻涌着近乎疯狂的光。
他会逃出去的。一定会。
抢回属于他的小月亮,然后……
好好教训她。让她和自己一起,在这泥沼里永远沉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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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贵的房间里,苏仙跪在冰冷的地板上,膝盖压着光滑的大理石,凉意顺着布料渗进来,冻得膝盖发疼。
房间里静得可怕,空气像浸了铅,沉得压在胸口,连呼吸都是无声的。
她垂着眼,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影,视线里只有男人锃亮的皮鞋,和他那双看不出喜怒的眼睛。
指尖攥着裙摆,布料被绞出深深的褶子,指腹泛白。她深吸一口气,颤抖着抬起手,缓缓环住男人的膝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