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素在轿外看得心惊,想起自家公子那近乎苛刻的洁癖,急声道。
灵素公子,前面不远处就有秀水山庄的据点,您先忍一忍!
又探头往轿内望,
灵素砸进来的是什么东西?
轿内的柳月没有应声。他垂眸看着脚边那只黑色娃娃,心里竟莫名涌上一股奇异的欢喜--连他自己都觉得荒谬。
那娃娃巴掌大,脸是暗沉的小麦色,眼珠用乌木嵌成,黑沉沉的。
身上套着件黑衣,针脚歪歪扭扭,看着就像市集上三文钱一个的劣品。
可不知怎的,柳月竟生出股莫名的喜欢,像心底某处被轻轻挠了下。
他素来见不得半点脏污,方才轿顶破洞灌进的尘土已让他头皮发麻。
这娃娃不知从何而来,竟能冲破轿夫的真气屏障砸进来,沾了满身子的灰,按理该被他嫌恶地丢出去才是。
可他没有……
柳月(苏仙)灵素,帕子。
柳月的声音透过白笠传来,清透依旧。
灵素赶紧递上一块锦帕。柳月用帕子垫着,小心翼翼的捏起娃娃。
指尖触到那粗布衣裳时,竟觉意外的软。
他盯着娃娃的衣服看了半晌,总觉得那黑衣眼熟,像在哪见过,却一时想不起。
最终,他还是把娃娃留在了轿内的锦垫旁。
与此同时,密林深处。苏暮雨正提气掠行,忽觉腰间一紧--像是被纤细的手指攥住了腰侧软肉,力道不重,却带着种奇异的酥麻。
他猛地顿住身形,差点乱了气息。
心头一紧,找了个借口与苏昌河分开,急匆匆地寻了处僻静院子检查身体。
可里里外外摸了几遍,身上毫无异状,只能将那古怪的触感归结为错觉。
几日后,一行人终于抵达稷下学堂。
柳月将百里东君与司空长风安置在学堂外围,自己则回了专属的院子。
重度洁癖的他,回院的第一件事便是沐浴--路上那几次潦草的擦拭,根本无法让他安心,他总觉得风尘沾了满身,不洗干净便浑身不自在。
墨晓黑几人:你都不干净,那我们是野人吗?
灵素在一旁忙前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