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无力收回,只能任由复杂的情绪在心底肆意蔓延。
实际上,宫尚角此刻并非如后期那般冷硬无情,亦不似那时极端霸道,因此他才能在心中松开一道缝隙。若是日后的宫尚角,绝不会容许这般情形发生。到那时,他的选择只会是两个极端——要么彻底放弃,眼不见心不烦;要么彻底占有,将一切掌控于股掌之间。
宫远徵听完哥哥的话,聪慧的他似乎从中捕捉到了一丝转机。顿时,原本低落的心情一扫而空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掩饰的欣喜与希望。
宫远徵哥哥可以追求,我也可以,就看云舒怎么选择。到时候要是她现在了哥哥,我,我也不会后悔的!
宫尚角听闻此言,唇边浮起一抹浅笑,却掩不住眉间的一缕愁绪。云舒醒来后会有怎样的反应,他无从得知,这份未知像一缕轻烟萦绕心头。
更何况,远徵弟弟与云舒年岁更近,彼此之间或许更容易亲近。念及此处,宫尚角心中忽生一丝患得患失的情绪,仿佛有什么正悄然溜走,又无力挽回。
两天之后,云舒终于醒了过来。
云舒只觉得脑袋昏沉得像是灌了铅,腹部的疼痛一阵接着一阵,全身上下无一处不被难受包裹着。唯一令她稍感欣慰的是,身体异常干爽,显然有人在她昏迷期间精心照料过。
云舒凝视着略显暗沉的房间,耳边传来外面清脆的鸟鸣声,此刻的世界安静得仿佛只剩下这微弱的声响。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瘴气,带着一丝令人不适的气息,但并不浓烈,只是隐隐让人察觉到异样。
而身下的床铺却异常柔软,触感细腻,还萦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月桂香,那香气清新淡雅,稍稍冲淡了周围的压抑氛围,为这片寂静添上了一抹温暖的慰藉。
云舒有人吗!
听到云舒的声音,正在门外的宫尚角,立马打开房门走了进去。
宫尚角云舒,你醒了!感觉怎么样!
门外的光线骤然洒进来,刺得云舒眼前一片模糊,她下意识地抬手遮住了眼睛。片刻后,耳畔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,像是带着某种安定的力量,让她不由得放下了手,目光重新聚焦在那声音的来源上。
云舒角公子?
宫尚角是我。
云舒额,我这是在哪儿?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