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一晃匆匆而过,云舒已经大好。
这天一大早,云舒便起了身。宫尚角因他伤未痊愈,一直不许她出门,可这简直要把他憋坏了。今日,不管怎么说,她都得出去走走,不然四肢都要退化掉了。
她轻巧地梳起一个简洁的发髻,将满头青丝悉数挽上,几支精美的珠花与簪子点缀其间,为素雅的造型平添几分秀丽。
身上穿着的是宫尚角特意送来的粉色衣衫,外袍上绣着同色系的山茶花纹样,针脚细腻,仿佛花瓣在微风中摇曳生姿;内里的气胸襦裙则选用了更为浅淡的色调,层层叠叠间透出温婉与柔美。这般装束,既不张扬,又暗藏韵味,恰如其人般令人心生怜惜。
众多配饰陈列眼前,云舒只是轻轻挑出了一件玉石与珍珠相搭配的禁步,觉得这般便已足够。其余的配饰,她并未再多看一眼,毕竟身上若是堆砌了太多,不仅显得累赘不堪,还颇有几分暴发户的俗气之感。
走出大门之后,就看见了各色青黑色屋檐,是传统的中式建筑,很古朴大气。
向仆人询问过后,云舒缓步向前走去。没行多远,便看见宫尚角与宫远徵正在对练。她没有上前打扰,只是站在一旁,静静地注视着场中的两人。
云舒招式虽如繁花绽开般炫目,却徒有其表,缺乏真正的杀伤力。哥哥的出手节奏缓慢了许多,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有意相让,未尽全力。而弟弟那边,步伐略显虚浮,根基不稳的问题暴露无遗,显然平日里没少偷懒,基本功打磨得远远不够。这一场对决,表面热闹非凡,实则漏洞百出。
就在云舒心中不住嘀咕的时候,宫尚角与宫远徵的对练也渐入尾声。只见宫尚角骤然发力,一记凌厉的猛攻直逼而来,宫远徵顿时乱了阵脚,动作间露出了破绽。电光火石之间,宫尚角已将长刀稳稳架在了他的颈侧,寒刃映出一丝冷光,气氛瞬间凝滞。
宫远徵哥,我又输了!
宫尚角你是不是趁我出去之后,就天天待在药庐。
宫尚角望着眼前似乎并未有丝毫长进的宫运徵,不禁开口问道。他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,仿佛要将对方所有的秘密都看穿,声音里也夹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叹息。
宫远徵望着哥哥那双仿佛能看透世间一切的眼睛,心中不由一颤,连撒谎的勇气都消散殆尽,只能默默地点了点头。
宫远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