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过神来,宫尚角立刻唤来金复,低声吩咐他去请周大夫。他也认同远徵弟弟的看法,这种事情,终究还是要让经验丰富的大夫确认一番才稳妥。毕竟,他们宫门子嗣一向稀薄,即便是自己的母亲,当年为了怀上他和朗弟弟,也是备孕良久才如愿。而云舒与他们有肌肤之亲不过短短一个多月,如今却突然有了这样的可能,实在让人难以置信。
查清楚也好,若是真有了孩子,那自然皆大欢喜;若没有,权当是替云舒检查一番身体,免得留下什么隐患。
宫远徵哥哥,要不我们先把云舒姐姐扶到床上去吧?我看她脸色苍白得很,好像很难受的样子。
宫尚角顺着弟弟的目光望去,只见云舒正靠在椅背上,脸白得像纸一样,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。他点了点头,小心翼翼地将云舒抱起,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在床上。替她盖好被子后,宫尚角关切地问道:
宫尚角云舒,你现在感觉还好吗?
云舒其实早已从宫远徵提到“怀孕”时便悄悄用内力探查了一番自己的身体,发现腹中确实有两个小小的胚芽,像是两颗嫩芽般依稀可辨。这应该是一开始就有了!她心中暗暗感叹这两个孩子的命格如此顽强——他们的父亲这般折腾,竟还能安然无恙,直到今日才稍稍露了点迹象。
此刻听到宫尚角的询问,又瞥见一旁满脸担忧的宫远徵,她忽然觉得,这两人虽然平日里高傲自负,但其实也不算太不可爱嘛!
云舒我没事!刚刚只是吐得厉害些,现在缓过来了。只是受不了那些浓烈刺激的味道。
宫尚角好!我待会儿就吩咐下人撤掉角宫里的香料,免得扰了你休养。
#宫远徵对对对,到时候我每次来看云舒姐姐之前都沐浴更衣,决不让她再闻着难受!
云舒还未来得及回应,金复便带着周大夫匆匆赶来。
路人见过角公子,徵公子。
宫尚角不必多礼,快替我夫人看看吧。
路人是。
周大夫在来的路上早已听金复提过情况,知道徵公子已经初步把脉,认定是喜脉,只因缺乏经验才请他前来确认。当下他不再耽搁,迅速俯身替云舒诊脉。随着指尖触及脉搏,那滑若走珠的脉象顿时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