恒的包,他昨天翻了翻,夹层里有张便利店的收据,日期是三个月前的深夜,买的是速食面和咖啡。
中午去茶水间打水,听见两个女员工在窃窃私语。
“听说了吗?林经理(林晚在集团挂着行政部经理的职)昨天去见了张副总,好像在谈股权转让的事。”
“真的假的?总经理知道吗?”
“难说哦,这两年陈氏亏成这样,谁不想找后路……”
陈浚铭端着水杯的手紧了紧,转身时撞见陈奕恒。他刚开完会,领带松了半截,衬衫袖口卷到手肘,露出小臂上道浅疤——是去年和合作方谈判时被碎玻璃划伤的,陈浚铭在视频里看见过,红得刺眼。
“听得很入神?”陈奕恒的声音没什么温度,目光扫过那两个吓得脸色发白的女员工,“去人事部领罚单。”
女员工跑了,茶水间里只剩下他们俩。陈奕恒接过他手里的水杯,替他续满热水,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。“项目部的事,别急着上手。”他把水杯递回来,“先看,不懂的问我。”
“哥觉得我看不懂?”陈浚铭抬眼,撞进他镜片后的目光里。那里面藏着点东西,像担忧,又像别的什么。
“不是。”陈奕恒移开视线,看向窗外,“这水烫,慢点喝。”
他转身要走,陈浚铭忽然抓住他的手腕。陈奕恒的手腕很细,隔着衬衫也能摸到腕骨的形状。“哥,”他低声问,“林晚是不是想……”
“不该问的别问。”陈奕恒抽回手,力道不大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,“做好你分内的事。”
他走后,茶水间里还残留着他身上的味道,淡淡的烟草混着松木香,盖过了刚才那股甜腻的香水味。陈浚铭低头看着水杯里晃动的水面,忽然觉得这偌大的陈氏集团,像个深不见底的泥潭,而陈奕恒陷在最深处,连挣扎都带着体面。
下午收到林晚发来的微信:【小铭,晚上不用等你哥了,他说有个应酬。】
陈浚铭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很久,直到手机自动锁屏,映出自己的脸。他想起小时候,陈奕恒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