稳住公司,却非要惦记什么书店!你明明知道张副总的阴谋,却非要处处忍让!你明明……”
明明对我不是只有哥哥的心思,却非要戴着那枚戒指,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。
后面的话没说出口,却像根刺,扎在两人中间。
陈奕恒忽然站起身,绕过办公桌走到他面前。他比陈浚铭高半个头,阴影落在他脸上,带着压迫感。“小铭,”他的声音很低,带着点疲惫的沙哑,“六年前你说想当工程师,我就想,以后陈氏的担子,哥替你扛。可现在……”
他的指尖轻轻碰了碰陈浚铭的头发,像在抚摸一件易碎的珍宝:“你长大了,不需要哥了。”
陈浚铭的心脏像被狠狠揪住。他想起六年前那个暴雨天,自己在学校被人欺负,陈奕恒骑着单车载他回家,后背被雨水淋透,却笑着说“小铭有哥呢”。那时的哥哥,是天,是他所有的底气。
“我没有……”他想说“我需要你”,却被陈奕恒的目光堵住。那里面有太多复杂的情绪,有不舍,有欣慰,还有些被戒指牢牢锁住的、不敢外露的东西。
“报表我会看。”陈奕恒收回手,转身往落地窗前走,“裁员的事,再想想别的办法。”他的左手搭在窗沿上,婚戒在玻璃上投下道细长的影子,像道无法逾越的鸿沟。
陈浚铭看着他的背影,忽然觉得很累。累得想回到六年前,回到那个还能扑进哥哥怀里哭的年纪,回到他的无名指还空着的时候。
可时间不会回头。就像这台偶尔会出故障的电梯,就算能短暂地停住,最终还是要朝着既定的楼层,一路向上。
他拿起公文包,轻轻带上门。走廊里的风很冷,吹得他后颈发凉,那里还残留着陈奕恒指尖的温度,和那枚戒指的冰凉。
六秒的拥抱,六年的光阴。
原来有些距离,不是时间能缩短的,而是从一开始,就注定了只能远远看着。
就是主包最近有些焦虑,不知道是接着写下去,还是弃坑,还是开一篇新的。
因为稿是之前写的